於玲臉色聚變。

這件事她費勁調查一番才確定的。

當時知道是秦貴妃下手，她不能對燕王的生母動手，也不能將手伸到皇宮，這份委屈，只能嚥下去。

現聽杜月說這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再次看著眼前的杜月，心裡清楚,她輸了。

就這樣死去，太多的不甘心，臨死之前，她還想讓所有人心裡不痛快。

“你可是還在記恨你成親那天的事？”

杜月看著於玲，沒有說話。

“燕王的確不知道那人是你，才會對你動手，你不該到現在還記恨這事,現在你已經是燕王妃，應該一心為了燕王好！”

杜月眼神微微一變，那天是她剛來到京城，原本是帶著皇后的夢想而來，卻稀裡糊塗的成為燕王妃，還被當眾捱打，讓她在京城成為笑話。

也因此事，讓她更難在京城站穩腳跟。

想著，再看看眼前的於玲，那天參與事情的人都該死！

“那天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孫如梅，才會有那樣的誤會。”

“是嗎？”

於玲點頭，“成親的一切事宜都是為孫如梅籌辦的，誰能想到拜堂的時候，換人了。”

杜月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萬舒沒有跟著，確定人走遠了，從袖子裡扯出一條白綾。

芸兒看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想跑出去求救，阻止有人瘋狂的舉動，不想,剛要跑，一白綾嗖的飛過來，纏繞住脖子，萬舒手中的白綾一甩，將白綾和芸兒吊起來。

芸兒奮力掙扎，被萬舒伸手一點，芸兒再也沒有掙扎，就這樣慢慢體會死地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等萬舒解決了芸兒，走向床上的燕側妃於玲。

於玲很淡定的接受了。

她在杜月眼中看到自己的下場，現在又看到芸兒的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萬舒來到床前，衝著於玲行禮，“燕側妃，奴婢得罪了！”

“無礙，臨死還勞煩萬姑娘，你受累了。”

萬舒看著平淡赴死的女人，她是第一個這麼快認命的。

因於玲態度好，萬舒的動作比較溫柔。

等萬舒將於玲躺在樑上的那一刻,於玲用盡最後所有力氣，斷斷續續的說，“你們太自信了，燕王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無能！”

萬舒聽到這話沒有多餘表情，看著於玲在眼前慢慢死去。

確定人死了，萬舒如同沒事人一樣，離開青如閣。

臨走，還不忘關門。

萬舒回到春和苑，看到杜月正在吃飯，上前行禮，說，“王妃，她們都走了！”

杜月聽到，沒有什麼反映。

“於玲說讓我們小心燕王。”萬舒說。

杜月冷笑。

一個被她控制殺人的傀儡，有什麼好擔心的。

“派人盯著些，不可讓人靠近青如閣。”

“是！”萬舒應聲。

杜月繼續吃飯，邊吃還想著在皇宮後扶雲殿吃到的巫族菜，那天錯失了那麼好的機會，到現在也沒有聽說王嬤嬤死了，她在想，那天王嬤嬤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心裡對皇后有氣，又因還需要皇后，她只能暫時當做不知道。

想著，轉而將怒氣放在另一個燕側妃王巖身上。

“你去在王巖的飯菜裡下藥，讓她快些好起來！”杜月想讓王巖第一個看到於玲的死狀。

到時候，又是一番情景！

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