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不光是說腳下的人，還說著那一群站在那裡，只敢叫囂的人。

眾人還待回話，可是秦凡卻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又是一腳，將那人的另一隻胳膊踩斷。

“嘶”

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來的沒來的，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秦瘋子還在！”秦凡做完這一切，一下跳上一張坐桌子，清清楚楚的說了一句。

“李清煩，你這麼做會為李家招來禍事的！”眾人不堪受辱，終於聯合起來話。

“咳咳，不好意思，讓我過去說句話。”這時候，元玄碩推開別人，擠進了圈子。

“元家也看不下去了？！”

眾人看到元玄碩，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咳咳，李清煩是吧？呃，別這麼看我，我沒有惡意，”元玄碩看到秦凡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訕訕的笑了笑，“我就是傳個話，我家老爺子請你有空去北京玩，還有，京城那幾位老爺子也一樣，想要見見你這位兵神。”

“知道了。”秦凡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繼續吧。”元玄碩笑了笑，然後退出了人群。

叫囂的眾人看著退出去的元玄碩，都閉上了嘴巴。

秦瘋子曾經獲得過多少的軍功，他們心裡都清楚，如今元家長孫出面說這話，他們哪兒敢再多說什麼？

不過幾個面目陰沉的老人此刻卻是心中長嘆秦瘋子的影響力沒有消散，七年前的一切，最終還是會成就如今的李家。

李家，要重新崛起了。

“混賬東西，快滾下來！”

時候差不多，老爺子施施然的走出來。對著站在桌子上的秦凡，喝罵一聲。

“……”秦凡笑了笑，然後跳下桌子。走出了會場。

原本有些擁擠的人群，居然不自覺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各位。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我自罰三杯謝罪！”老爺子舉起手，虛按了一下，然後身邊的人拿過酒瓶和酒杯。

連飲三杯，老爺子大笑起來。

眾人臉色陰晴不定，但是在之後李清非示意之下，司儀重新調動了氣氛。這個血腥的一幕被揭過，會場重新喧鬧起喝酒笑鬧的聲音。

都不是傻子，重新崛起，而且還是強勢崛起的李家，沒有必要得罪。

孫家不過是靠前而已，對比一下新一代就知道，沒有什麼潛力了，隨他去吧。

……

“老大，是你？！”黑壯小子等人此刻眼睛裡浮出淚水，看著一臉笑容。但卻無比落寞的秦凡。

“你們，都挺好的？”秦凡沒有回答，因為。他也說不清，現在的他，還是不是他，如果他是他，那麼李玄又是誰呢……

“老大！”眾人眼淚終於止不住了，流了下來。

“哭什麼，老子又沒死！”秦凡笑罵一聲。

“他媽的，七年了！七年了！”黑壯小子憤怒的喊道，“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我一直都沒有離開不是嗎？”秦凡點燃一支菸，叼在嘴上。

“當初得知你的病情穩定。我們都來看你，只是。很多事情你都不記得了，人也變了。”黑壯小子哽咽著，“我們還以為你受刺激了，性情大變，後來么妹才告訴我們，你，”

“行了，沒什麼好說的。”秦凡喝止住了黑壯小子，有些事情，過去了，他也不想再談了。

“李玄哥哥。”這時候么妹走上前，看著秦凡。

“還是喊我秦凡吧。”秦凡搖了搖頭，說道，“李玄已經不是我了。”

“這七年，你一直都在，沒有消失？！”么妹眼中蘊滿了淚水，口中是疑問，但是語氣卻又無比堅定。

“呵呵”秦凡笑了笑，然後猛地吸了一口煙，“存在與否，又如何呢。”

“哥哥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總要將這一切壓在心裡？如果哥哥知道你變成如今的樣子，他也不會好過的！”么妹喊道。

“……”秦凡看了看么妹，然後轉過身子，“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不會，”

“那個任務本身就非常艱險，最後任務完成，哥哥也追封了烈士，這對他來說是榮耀，對我們一家人來說都是榮耀！”么妹眼淚流過臉頰。

“去他媽的榮耀，如果可以，我寧願他活著。”秦凡將香菸捏碎，炙熱的菸頭沒有讓他感到一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