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個時辰不到，白雪就跪在洛夕瑤面前請罪，“是奴婢的錯，奴婢把白茹寵壞了，她竟揹著奴婢……不知怎麼的，又同蘇府有了聯絡。”

洛夕瑤坐在椅子上看書，眼皮都沒抬一下，“哦？你是如何得知的？”

“姑娘，您請太醫為奴婢看過，太醫說過，奴婢身子要補，卻也不能吃重油的東西。可今兒白茹忽然給奴婢帶了一籃子油果子回來！”

白雪垂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奴婢小時候家中日子苦，油果子是過年才能吃到的美味，也許是執念，奴婢明明不喜吃油果子了，還是會有機會就買。來陶然居後，得姑娘照顧，藥材補品從來不缺，奴婢的身子漸漸好起來，可奴婢吃清淡習慣，已是有些吃不了油，可她……”

“奴婢逼問一番，她便吞吞吐吐地說了些。”

洛夕瑤看著白雪的頂，道“我平生最恨背叛，你上次求我的事我已做到，這一次，你總不會又要來求我放過白茹吧？蘇府是什麼人家你是知道的，他們為何要找白茹，聰明如你，也定然知道。”

“姑娘。”白雪臉色蒼白，“奴婢就這一個妹妹了……”

“做錯了就要被罰。”王嬤嬤厲聲道，“何況白茹這已經不是錯了，她是大錯特錯，是背主求榮，是屢教不改！”

白雪的頭彷彿千斤重，“王嬤嬤說得是。只是，奴婢認為白茹可以戴罪立功的！”

她乞求道“姑娘，白茹心比天高卻眼高手低，蘇府想用她害姑娘，真是打錯了算盤。若是姑娘願意，奴婢可以從白茹那裡探知蘇府的動向，這樣無論蘇府要做什麼，都害不到姑娘不說，姑娘還可以反將他們一軍。”

“若你沒察覺油果子有問題，白茹今日會告訴你她同蘇府有聯絡嗎？”洛夕瑤問。

白雪咬了咬下唇，磕頭道“奴婢會盯著她。”

“她可告訴你蘇府來聯絡她的人是何人？”

白雪臉色難看道“是蘇嘉言蘇公子。”

“她今日私自出府，我是定然要罰的，否則日後大家有樣學樣，我身邊還有什麼規矩可言？”洛夕瑤冷冷道，“二十個板子，你可要替？”

“奴婢願意。”

“好。”洛夕瑤道，“茯苓和雲片去吧！”

“是。”

茯苓和雲片將白雪攙扶出去。

茯苓道“你這是何必？”

白雪苦笑著並未說話。

茯苓憐惜地在長凳上給她墊了一層墊子，可同雲片一起揮杖的時候，那是一點兒沒留手。

洛夕瑤的規矩一向是有人行刑，滿院子的圍觀。

陶然居大門緊閉，院子裡的僕役都白了臉。

“為什麼不打白茹？”木香不甘心道，“白茹才是最該被打的。”

芳菲想了想，道“白茹死不悔改，打與不打，都沒什麼意義。”

木香皺眉，“可姑娘如此做，不擔心白雪也背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