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箭又猛又快,讓人猝不及防。
賀蘭臨漳面色未變,手卻已經按在腰間的軟劍上,他在等。
不過洛夕瑤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她手在馬頭上輕輕一按,人就飛了出去,落在賀蘭臨漳身後,素手一揚,凌空將長箭捏在手中。
“衝過去。”
賀蘭臨漳信任地鬆開碰觸軟劍劍扣的手,笑著一扯韁繩,默契地騎馬朝箭來的方向衝去。
射箭之人竟不閃不避,將弓弦拉滿,又是一箭。
洛夕瑤已然動怒,她凌空飛起,在空中轉了個圈,將手中的長箭朝張弓之人投擲。
這一下的力道比弓弦之力更強,度更快,破空之聲也更響。
“侯越要糟。”唐守距離侯越太遠,縱有心相幫,也是鞭長莫及。
陳青山眯起眼睛道“他鎧甲在身,箭也不是朝頭……”
他話音未落,就見侯越已經被洛夕瑤丟出的長箭刺了個對穿,“這!”
“就算不用內力,她的力氣應該也很大。”
其實侯越不過是想給賀蘭臨漳一個下馬威,那支箭雖然是衝著賀蘭臨漳去的,卻沒有要他命的意思,頂多擦過他的頭臉,帶下一段絲或者在臉上留下一道傷口。
正是因為沒感到殺氣,賀蘭臨漳才遲遲沒有行動。
此時青羊幾個已經抽出長劍,圍在他們周圍。
洛夕瑤目光冰冷地站在和賀蘭臨漳的馬前,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周身散著嗜血的氣息。
居安關同漠北摩擦不斷,時不時就要打上一架。
侯越這一箭縱然不對,卻也讓居安關計程車兵們鬥志昂揚起來。
可惜他們隱秘的愉悅很快就被打破了。
“侯越!”
“頭兒!”
周圍的人紛紛上前想要扶起侯越,卻現那一箭將侯越釘在了地上!
有人扶著侯越的肩膀,有人抽刀將箭砍斷……
洛夕瑤餘光一掃,見唐守帶著陳青山過來,心道可惜,看來她沒機會繼續收拾這個放冷箭之人了,不過這不耽誤她找麻煩。
“唐將軍,陳副將,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漠北一行八人,洛夕瑤最矮,可她的氣場卻最強,甚至勝過賀蘭臨漳。
“誤會誤會。”陳青山連忙給人使眼色,讓人先將侯越抬走,“軍營嘛!平日裡就是舞刀弄劍,日常不訓練,上戰場豈不是送死?”
“所以我們是你們的訓練物件?”洛夕瑤絲毫不給陳青山面子,她頭都不回地伸出手,賀蘭臨漳便配合默契地伸手從她的馬背上取來斬馬刀丟過去。
洛夕瑤手一握,就將斬馬刀的刀鞘握住。
對於她的身高來說,只靠雙手拔出斬馬刀,其實有些困難。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
只要她想,她就能做到。
洛夕瑤將斬馬刀向天空一扔,飛身而起,手握住刀柄的同時,一腳踢開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