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竟無一人現不對。
侯越沒有動作的時候,真的還有呼吸嗎?
賀蘭臨漳斂下眼,不知怎麼想到了傀儡。
青山脾氣急,恨恨地道“東齊人果然最是陰險狡詐,就該用我們5的鐵蹄踏平他們!”
“有本事真刀真槍來啊!竟整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賀蘭臨漳道“勝利是結果,過程如何。重要嗎?即便是史書,你以為上面寫的每個字就都是真的了?”
“屬下這不是替主子你生氣嘛!”青山擠眉弄眼道,“屬下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自然什麼好處都希望是主子的!那些東齊人……哼!”
青石取了水囊遞給賀蘭臨漳,“主子喝水。”
雖說他們光明正大的進入居安關大營,唐守不會把他們如何,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即便唐守讓人準備了酒宴,他們也沒怎麼用。
賀蘭臨漳接過水囊,咕嚕嚕地喝了幾口,又扔給青石,“走!我們得走馬車前面去!”
青石和青山也不敢耽擱,趕忙打馬跟上。
青山還想要攔住賀蘭臨漳,讓他不要那麼快,什麼事情都主子第一個衝上前,要他們做什麼?
他和青石又不是廢物!
【那些人……】那些人在暗中的目光那麼明顯,即便江玄不是人,也能感受到。
“不必理會他們。”洛夕瑤連頭都沒有回,“我已經警告過他們,若是他們不老實或者拖後腿,就地格殺。”
【一群廢物,怎麼可能不拖後腿?還是說,你和我理解的拖後腿不一樣?】
洛夕瑤看了一眼他髒掉的帷帽,問“你進山一趟,可有收穫?黑風寨的人,沒留活口吧?”
江玄雖然只能傳遞心音,壓根不能說話,可他還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無語,【你讓我進去殺人,讓我留活口了嗎?】
洛夕瑤鬆了一口氣,朝著江玄走了過去,“既然你說沒有活口,定是無人能藏匿其中。走吧!進去看看。”
【看什麼?金銀珠寶?】
洛夕瑤眉梢一挑,“找到了?放心,不白拿你的,運出去可以給你做新的帷帽和衣袍。”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纏著的布條上,“還可以找人給你做羊皮和狼皮手套,一年四季換著戴。”
這話若是被傀儡師聽到一定會狠狠嘲笑她。
對著黒僵說這些,跟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
可作為黒僵的江玄,偏偏心動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江玄對著她伸出手。
洛夕瑤笑著抬手拍了上去,“今日能這樣順利,頭功在你。你同我雖無深交,或者說我們相識的時日尚短,可憑你的敏銳,定然對我有所瞭解。而且因你黒僵的身份,驛館眾人說話都不會避諱你,我什麼時候食言過,你可曾聽誰說過?”
“說我脾氣差、人狠手黑,我承認。”
“可你若說我說話不算話,我可不認。”
洛夕瑤放鬆地抖了抖韁繩,笑著道“走吧!進山看看!讓我看看你的厲害!”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