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闖絮絮叨叨,把他老媽子的本性揮到了極至。
於小晚就那麼看著他,想聽他到底能說到什麼時候。
最後祁闖感覺到什麼,看到於小晚戲謔的眸子,這才怏怏的閉上了嘴,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於小晚覺得這個男人彆扭的好笑,明明關心自己,到最後卻不給她好臉子了。
她還看到,他的耳根都紅了。
應該也是覺得自己廢話太多惱羞成怒了。
於小晚不由得低笑了一聲,回頭就看到6牧站在不遠處。
一隻手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裡是個盒子,像個裝鞋的盒子,另一隻手上是一根冰棒。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那根冰棒已經化了,滴滴答答的流著水,地下已經溼了一小片。
“6牧,你回來啦。”
於小晚叫了一聲,迎了過去,“可以回家了嗎?”
她快熱死了。
“可以回了。”
6牧應了一聲,抬手把手裡的冰棒扔到了大樹下。
於小晚“……”
他買冰棒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大樹解渴解暑的?
不過這會兒於小晚不敢問出這樣的話,因為她現,比那根冰棒更解暑的是6牧的臉色。
呵呵噠,難道這位大爺剛剛不是去逛街而是去上墳了?
默默的跟在6牧身後,對於以後到了津市後每天要對著這位大爺,於小晚終於感覺到壓力。
不過她於小晚是誰?
大不了變這種壓力為動力,離婚的動力。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另一邊的服裝大棚後閃出一個身影。
祁闖眉頭緊鎖,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眼前浮現出於小晚出嫁時的情景。
誰也不知道他那時的心情,看著自己守著長大的姑娘嫁人,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於小晚的親事是於爺爺在她四歲時就定下來的,他甚至連爭一爭的機會都沒有。
當於大叔提出要找一個人跟著去送親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站了出來。
那時他想著,就算他娶不了她,沒有資格去護她一世,可送她到婆家,看著她嫁人,也算是給自己的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好在他知道那個男人,整個鎮子上最出色的男人。
否則,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搶過來。
可沒想到……
她終是不幸福的嗎?
……
從存車處取了車子,6牧將東西都交給了於小晚,讓她坐上了車,自己才騎動車子。
於小晚這才注意到,6牧手裡提的那個盒子確實是個鞋盒子,女式的皮鞋,看鞋號應該是她的。
這是看6佳欣嘲笑她所以才給她買的?
不過於小晚真沒把6佳欣的話放心上。
那雙手工布鞋針角密實,上面的繡花也精緻,這要放在她那個世界,要值不少的錢,多少人搶著買。
非物質文化遺產啊。
再說這個年代的皮鞋,不用看,也知道樣式是多麼的老土,弄不好還真不如那雙布鞋好。
正想著,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跟著傳來6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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