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孩子們的主意，本來老二成家了，這家就該分分了，老二在津市上班，家裡歸老大的，也沒什麼衝突，當初你不願意分，我也想著，等佳欣出了嫁再分，可你看，佳欣到年都二十一了，也沒找到個合意的婆家，老二這也結婚一年了，今天又鬧出這個事來，乾脆過了年趁孩子們都在家，把家分分吧。”

“你什麼意思？你也覺得我虧著老二了？你別忘了，是我供老二讀書，供他上大學的，怎麼？現在讓他往家裡交點兒錢就委屈著他了？”

6母目呲欲裂，當初6牧帶於小晚去津市，她本就不同意的。

6牧好不容易漲了工資，帶著於小晚去津市，還要多一份開銷。

多漲的幾十塊錢本來該交家裡的，結果6父一句話每個月少往家交三十塊不說，現在還要分家。

6父吧嗒吧嗒抽著煙，直到一根菸抽的差不多了，才繼續開口，“老二上大學也用不了幾個錢，學校還有補貼，老二節省，每個月還能省下來一些給家裡，第二年下半年開始就不需要家裡給出學費了……”

6母打斷他，“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說一個事實，老二挺省心的，也聽你話，咱們做父母的做事也要體諒孩子，而且村子裡哥倆的，多少老大結了婚就分出去單過了？老二都結婚一年了，總不能這樣下去，咱爸也跟我說過兩次了，本來這事我是打算過了年再跟你說的，既然今天把話說到這兒，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小晚和6牧會賺錢，那是他們兩口子的本事，沒有義務包攬著咱們一家子，咱們也老了，把家分了，咱也省心，孩子們過子日勁頭兒也大，至於佳欣，咱們手裡頭的錢也夠給她買嫁妝的。”

6母怎麼也沒想到這是6老爺子的主意。

想到於小晚剛才說把那些熟食給爺爺奶奶送過去，眉頭蹙得緊緊的。

6佳欣蹲在窗根下，久久沒有聽到母親的回話，咬了咬唇，又偷偷跑回了東廂房。

……

在6爺爺6奶奶家吃的午飯，下午於小晚又回家繼續寫對子，直到晚上，壯壯去叫兩個人吃飯。

原以為中午那麼鬧了一場，晚飯6母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只是到了正屋，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於小晚明顯愣了一下。

飯桌上，除了中午的剩菜，還有一盤切好的熟食，並不是她之前在集市上買的那幾樣。

這時，6母從外面端著一盤菜進來，“愣著做什麼？去端飯，中午沒吃好晚上多吃點兒，不是想吃熟食了嗎，我讓佳欣去鎮上買來的豬頭肉。”

於小晚挑眉，以前的生活，她從沒接觸過6母這類人，今天中午也是實在控制不住，才和她吵了起來。

想過很多種情形，甚至這晚飯如果不是6牧和壯壯拉著她過來，她都不想吃了，卻沒想到……

6牧顯然也沒想到母親會有這樣的轉變，應了一聲，拉著於小晚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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