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保溫瓶，這樣的天氣，就算開水到集市上也早冷掉了。

6牧不善言辭，將豆漿端給老大爺，老大爺連連擺手不要，他看著身邊的於小晚，不知道怎麼辦好。

於小晚直接走過去，將豆漿碗放在老大爺身邊的布包邊上，“大爺，這就是給您買的，您這麼大早來給我們佔地，我們得感謝您。”

“哎呀，這有什麼可感謝的？不為你們我也得早來，而且上次你還給了我對子呢。”

大爺有些不好意思，到也沒再繼續推辭那碗豆漿。

“對子是我們自己寫的，多寫一副對子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您不用往心裡去，還是把豆漿趁熱喝了吧，趁熱也暖和。”

話說到這一步，大爺憨憨一笑，對6牧伸了個大拇指，“小夥子，你娶了個好媳婦兒，上集我就看出來了，這對子攤還是你媳婦兒張羅的吧？”

“是。”

6牧直接應了一聲。

可他這聲是到底應的是他娶了個好媳婦兒，還是應的對子攤是於小晚的主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今天不光出攤的早，顧客上的也早一些。

天剛亮，就有買家在轉悠，在對子攤上也挑挑選選。

有顧客，於小晚和6牧也不能閒著，幫忙拿對子拿福字。

只是這會子翻騰這些紙，也實在是太冷了。

於小晚嫌手套礙事，直接將手套扔在了馬紮上，直到將對子給了顧客收了錢，才一邊搓著手一邊跺著腳。

6牧也招呼了一個顧客，轉頭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將錢塞到包裡，走過去直接拉過了她的小手在手心裡搓著。

“不是有手套嗎？你要是覺得戴著手套不方便，就讓他們等會兒，一會兒我再給他們拿，你準備收錢就好了。”

“你不也沒戴嗎？”於小晚有些不服氣。

“你跟我能比嗎？我不戴手套手也是熱的，你看看你的手，凍瘡再嚴重就要爛掉了，到時有你受的。”

6牧說著話，就看到遠處走來一道削瘦挺拔的身影。

二話不說，拉開自己的衣襟，將於小晚的一雙小手塞到自己懷裡。

“哎，6牧，我已經暖和過來了。”

這是在大集上，於小晚還真不好意思跟他做這麼親密的動作。

一會兒來了顧客，他們這樣也太……

只是還沒等於小晚抽出自己的一雙手，就被6牧隔著衣服按住。

“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反正這會兒也沒顧客，對了小晚，祁闖上次幫了咱們忙，你打算怎麼謝謝他？”

“謝誰？祁闖？”

“對啊，上次你給了他幾副對子，可他要再來幫咱們呢？我聽他說這集他還來，好像你還同意了吧？小晚，其實我覺得媽有一句話說的對，祁闖畢竟是外人，你這樣不太好。”

6牧低頭對於小晚說著話，可他的餘光，一直看著不遠處。

於小晚仰著小臉，眨著那雙大眼睛，天真又無邪。

“謝什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小，不分你我的，而且上次給他對子也不是為了謝他，我有的東西當然不能讓他再去買了，就算他不幫我的忙，碰到他也照樣會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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