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6牧還是跟於小晚學的。

每當他想和她溫存一下的時候，她總是會說他一腦子黃色廢料。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知道，6牧，你汙衊我……。”

否認三連，於小晚銀鈴般的笑聲伴著6牧清朗的笑聲消失在路的盡頭。

下了車經過廠子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再次被看門大爺叫住。

“6工，你家裡的電話。”

不知為什麼，現在於小晚最怕聽到看門大爺這句話。

平時6家人從不主動給6牧他們打電話，一打電話那肯定是有什麼事。

顯然，6牧和於小晚的想法差不多，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很快換上一抹凝重。

謝過了看門大爺，拿起電話撥了回去。

那邊6母一直守在電話旁，接到6牧的電話，直接哭著開口，“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打了好幾遍了？你這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大週末的，你不在家待著往外跑什麼啊？”

“媽，出什麼事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母親哭的這麼傷心，儘管都是埋怨他的話，可6牧也從話裡聽出了急切。

“佳欣流產了，大出血，縣醫院不收了，你爸和你哥找車送她去津市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你們就這麼一個妹妹啊，我的佳欣，命怎麼這麼苦啊……”

“他們什麼時候出的？轉到哪個醫院說了嗎？”

來不及細問太多，6牧直接問道。

“你爸他們不讓我跟著，你從縣醫院回來就給你打電話，都兩個多鐘頭了，縣裡的醫生建議去帝都或是津市人民醫院，帝都人生地不熟的，你爸說去津市人民醫院，你們在那兒還有個照應，阿牧，這可怎麼辦好啊？”

於小晚就站在一邊，電話裡6母的聲音她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裡。

這還是第一次，她從6母那裡聽出了無助。

6牧眉頭緊鎖，顯然這件事對他打擊也不小，卻也安慰著，“媽，你彆著急，應該快到津市了，一會兒我和小晚就去醫院那邊接應著，一有訊息我就打電話給你，津市人民醫院是津市最大的醫院，到了這兒佳欣會好起來的。”

6母還在那邊一個勁的哭，6牧也來不及多勸，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留了電話費給門房，來不及多解釋，拉著於小晚又返回車站。

“佳欣這都七個多月了吧，怎麼會流產？”

就算她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她也知道，月份大了只要好好的保養，一般是不會出錯的。

但是隻要一出錯，那麼也是相當危險的。

6牧搖了搖頭，“先不管這些了，到醫院再說。”

聽6母的話佳欣凶多吉少，希望到津市會有救。

到了津市人民醫院，6牧先去婦產科那邊打聽了一下，知道並沒有魏縣轉來的病人，這才回到門口等著。

不多時，一輛比較舊的急救車出現在醫院門口，上面斑駁不清的幾個大字，寫著魏縣人民醫院。

“我去叫醫生。”

於小晚來到急救車前，車裡正是6家父子和不醒人事戴著氧氣袋一臉蒼白的6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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