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陽依然無所謂道，“沒了就沒了，老子早幹膩了，沒了正好，跟我媽那兒也好交待。”

於小晚聳聳肩，算她多嘴。

其實看林東陽平時對工作的態度也能看出來，他這話還真不是大話。

要不然前年評選先進的時候，他也不會主動把名額讓給別人。

將畫送到帝都美院後，於小晚又讓林東陽帶著她去了趟商場。

天氣暖和了，6牧一直惦記著給她買新衣服，他身上卻總是那幾件工作服。

林東陽呆在車子裡無聊，也跟著她一起進了商場。

“要我說你週末和6牧一起來多好？6牧批給我這半天假我還想睡一覺呢。”

林東陽一邊跟在於小晚屁股後面一邊抱怨著。

於小晚一邊看著衣服一邊道，“你現在也可以在車裡睡一覺，反正我一時半會兒的買不了。”

週末等6牧？

那她就別想給6牧買衣服了，只要有他在，進了商場，哪次不是拉著她直接去女裝部？

她就是想給他買兩件，也是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那還是算了吧，我帶著你出來了，萬一你出點兒什麼差錯，6牧還不得宰了我？”

林東陽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認命的跟在於小晚屁股後面。

這會兒不是節假日，商場裡客流不多。

於小晚很快來到男裝的櫃檯。

旁邊的有兩個服務員正在聊著天，估計是負責這一片的。

看到於小晚過來也只是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又繼續聊她們的天。

國有商場的服務於小晚早就領教過了，倒也沒在意，自顧的看著衣服，最後指著一件鐵灰色的男式襯衣，對服務員道，“麻煩你拿這件衣服給我看一下。”

於小晚自認為自己的聲音不小了，那兩個服務員卻像沒聽到一樣，不知說了什麼，在那兒還笑作一團。

於小晚微微蹙眉，也怪不得要進行大改革，打破鐵飯碗，這樣的服務真的不敢恭維。

在她那個年代，顧客是上帝的理念已經深入人心，服務行業向來都是將自身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顧客，熱情微笑的服務。

現在簡直是求著她們服務。

“麻煩請把這件襯衫拿下來我看一下。”

於小晚不得不放大了聲音。

這一下終於引起了服務員的注意。

一個服務員不滿的回道，“這麼大聲嚷嚷什麼？這是公共場合。”

“我不嚷嚷怕您聽不見，我知道這是公共場合，而且這還是服務場所呢。”

於小晚真是被這些極品服務員氣到了，明明她剛才嚷了她們裝聽不到她才放大聲音的。

到現在又弄得她的不對了？

那個服務員還想說什麼，另一個服務員伸手拉了她一把，目光越過了於小晚，看向了她身後。

於小晚這才注意到，林東陽也跟了過來，此時一手插兜站在那兒，似乎就等著她們說什麼。

這些服務員常年呆在這種地方也是很有眼色的，知道什麼樣人可以惹，什麼樣人惹了會有麻煩。

就像林東陽這樣的，一身當下潮裝，痞痞的樣兒，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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