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你們想造反嗎?”
“都指揮使有令,正午前不得打擾。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望大人見諒。”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就算是那捕頭有罪,可他也是一州之長官,怎能草草了事?”
可監察御史嘴皮子都磨破了,站崗的錦衣衛依舊不肯讓道,甚至機靈的李子涵還讓趕來的錦衣衛大張旗鼓的穿上正裝就站在門口。
李子涵當然怕了,吳王渡露宿在那個什麼欣兒家裡可是犯了軍紀的,往小了說是擅離職守,往大了說是滋擾百姓。
再大點就是‘和姦罪’,和已婚的婦女通姦,最輕也是斬......關山在這點和別的一樣,並且允許私刑,不管是誰抓住通姦的男女都可以當場殺死通姦男女,俗稱浸豬籠。
李子涵也摸不準吳王渡到底是在裡邊幹嘛,只能祈禱別那麼糊塗。自己的人不會亂說話,可錦衣衛不一樣啊,這些人從來都是直接聽命於國主,說不定晚上都有人趴在窗邊偷聽。
“他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這是在害你家大人!”
監察御史苦口婆心的開始勸李子涵。
“大人,抱歉,我是軍人,自然要聽從軍令。”
“軍令?那吳王渡可有國主頒的虎符?可有調令?他哪來的權利調兵?再說他是虎賁衛都指揮使,你是水師!你在聽誰的軍令?”
“吳大人有國主和閣主頒的手令。”
李子涵把手令拿給監察御史看,監察御史一看便知是真的,可上邊說的是營造火炮和什麼捕鯨造琉璃。
“這,國主就算如此信任他,他也不能如此行事啊。”
監察御史仰頭看著天,心涼了半截,吳王渡做的事,他再支援不過了,甚至如果他在吳王渡帳下,也會跟著去把那些狗東西全殺了。
如果吳王渡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哪怕就是個錦衣衛的千戶,他做這些沒有一點問題,錦衣衛乾的就是這個。
可他不行,御史開始在心裡算吳王渡的罪行,擅自調兵、武人干政、擅殺朝廷命官、滋擾百姓,放在中州哪怕他是在做‘好事’,也難逃一死。
關山開明些,御史現在只能祈禱國主真的信任吳王渡。或者於閣主願意站出來說話,因為吳王渡還擅自調動了軍隊。
又有兩個御史風塵僕僕的趕來,三人互相對了一個眼神,聚在一起透了個底,繼續跟著吳王渡去徹查黑惡是不可能了,這些人可沒那麼大膽子跟著吳王渡胡來。
還是要先勸吳王渡先去請罪吧,三人都有些沮喪。
即便是吳王渡回去,於閣主真的允許他徹查,可關山相距兩千裡,往返六天,那些人早就躲了起來,風聲一過去就又會開始。
他們不怕於閣主會降罪之類的,關山的政治還是比較清明的,至少不會立即降罪,可這種擅自調兵,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在誰心裡怕都會是個隱患。
怕是日後吳王渡就會被一步步挑著過錯貶官。
錦衣衛也開始6續聚集在城內,正午之前,果然有五個百戶聚齊了,大部分還都是在虜地的錦衣衛,連夜坐船來的。
也好在是正好趕在這個時節,換了別的時候,能湊齊百人就不易了。錦衣衛一直人手不夠,大部分都派到了中州和上柱國。
鮫珠城所在的行省只有區區三百人。
一同來的還有一臉焦急的白妙音幾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吳王渡嘴裡說的去給李子涵撐場面變成了這個樣子。
“吳王渡在哪?”
“睡覺。”
李子涵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希望吳王渡快點出來。
“睡覺?和誰睡?為何在這裡?你給我說清楚!”
“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兩個錦衣衛把刀一橫攔住了白妙音的去路,白妙音心急如焚,再加上‘捉姦’的buff加成,一腳一個就把兩人踹到了一邊,開始往裡硬闖。
李子涵叫苦不迭,連忙大聲喊了起來。
“吳大人!世子找你有事!”
站在附近的幾個親兵也開始幫著吆喝。
白妙音回頭瞪了李子涵一眼,李子涵立馬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