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氏夫人沒有想過無意間豎起的旗幟,讓無數人淚流滿面。
王師,王師來了,你們終於來了。
占城是不斷外逃的羌人建立起來的,而苗人和中州人也有不少人,因為戰亂逃去海外。
苗人建立起了舊港,中州人建立起了蘭芳。
說起來這兩股勢力都遠不如占城強大,兩地加一起也才幾十萬百姓。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拋下祖宗之地,遠走他鄉的。
只有羌人才會願意只帶著祖宗牌位一路遷移。
“蘭伯,芳伯,你們看到了嗎?那是,那是我們苗人的旗幟。不知道是南苗黃石城還是北苗的白帝。”
施二姐這話讓兩人極為尷尬,他們也知道如果有一支苗人大軍出現在海外,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北苗已經把他們中州那幾十萬大軍徹底趕了回去,甚至有可能已經把苗羌徹底團結在了一起。
“我們被困在這這麼多年,終於有人願意來了啊。”
施二姐痛哭流涕,自從被滿者伯夷滅國後,所有的百姓都成了奴隸,她父親也被吊死在城頭。
只有她帶著幾十個隨從,坐著小船逃得一命,但她卻沒遠去,反而是來了滿者伯夷的都城,想著有一天能為父兄報仇。
蘭芳兩人相當尷尬,他們雖然是中州人,卻不是什麼名門貴族,只是曾經有點小錢的商人,私自帶著上萬的同鄉家丁之類的佔島為王。
然後經過多年展,收容難民,這才讓蘭芳在海外有了一番立足之地。
自從滿者伯夷強迫他們臣服,他們也想過找中州的皇帝,哪怕是當中州的臣屬,也比當這些蠻夷的臣屬好。
可中州哪裡會理他們,同胞?區區同胞而已,我就要為你們得罪滿者伯夷?
好在滿者伯夷看在中州的面子上沒有太過為難,他們投降之後,還能被武祿王好吃好喝的圈養起來。
可他們沒想到,弱小的苗族卻能為了同胞,不遠千里,跨海而來。
“蘭伯,芳伯,我現在手裡有一百多個死士,我知道這些年你們肯定也沒閒著。”
“奪下城門吧!接應王師!”
蘭芳兩人是兄弟,性格也和大部分兄弟一樣,哥哥沉穩多謀,弟弟急躁勇猛。雖然弟弟芳伯如今也年過四十,卻還像十幾歲的小夥子一樣激動。
看著蘭伯在那猶豫不決,芳伯急躁的走來走去。
“施二姐,太冒險了,這樣吧,我雖然是被武祿王圈養了起來,但總算沒限制我自由,許多人都把我當成座上賓,這些年我也沒少在這苦橘城交朋友。”
“你讓你的人和我的一起,都先在門樓附近藏好了。我們一起先去城牆上看看戰況如何,再怎麼說,這也是千里而來,跨海遠征啊,滿者伯夷不是那麼好打下來的。”
蘭伯的憂慮是有道理的,因為滿者伯夷光是在都城苦橘城就有上萬精甲,五萬步卒,還有一支象軍。
各地的部隊若是林林總總彙在一起,怕是不少於二十萬。更不用說那數量恐怖的戰艦。
要不是現在有了新型戰艦,怕是原來中州列國的水師全加一起都不一定是對手,畢竟滿者伯夷就是靠這個起家的。
而在城外,瓦哈納正在整頓象軍。
每一頭戰象都儘量給他們披上皮甲,盾牌,儘可能多的護住戰象的身體。
瓦哈納只能寄希望於這些象軍能幫他們儘可能的多拖時間。
讓他們能衝的更近一些。
可瓦哈納的打算落空了,先前明明是在一里的距離上才有人中彈。
但這次卻是在足足一千兩百步的距離。
而且不再是一千人的獵兵營,是將近三千人!
一千多步的距離,鉛彈就算打到戰象身上,也奈何不了皮糙肉厚的戰象。
但戰象上坐著的象兵就遭了殃,跟在戰象後邊的精甲也有不少被彈跳的鉛彈打中。
看著對方的火力再次增強,瓦哈納徹底下定了決心。
不管死傷多少人,一定要把這些人趕下海,靠著滿者伯夷眾多的水師淹沒他們!
吳王渡看著戰況有些遺憾,可惜這是次登6戰,如果是在寬闊的戰場上,並且有充足的彈藥,那獵兵營可以把任何敵人風箏到死。
哪怕中州搬來他們仿造的隼炮也沒用,獵兵營可以用一波齊射就端掉中州的炮兵陣地!
但在這種登6戰上,獵兵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吳王渡不是沒想過換個地方登6。
但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要是選在別的地方再向苦橘城進軍,難保不會被埋伏。
而且這次也只是為了端掉滿者伯夷的都城,打服他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