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只有吃飽了才算是活著(上)
隔壁飯館的王老闆曾經說過,唯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他的意思是說,美人屬於稀缺資源,你個窮鬼就不用想了。但咱這裡有美食呀,快來享用吧!
雖然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是廣告軟文,一碗雞湯了。
儘管老王不賣雞湯,也不是那個隔壁的經常助人為樂的老王,但他家的酸菜魚是真心不錯。
趙大錘上輩子偶爾闊綽了的時候,比如買彩票中了一百塊,就會跑過去要一小份的酸菜魚,就著各種化學調味品和吃化肥長大的草魚,美美地喝上一瓶。
有時候“情到深處”了,還會喃喃地對著那半條死不瞑目草魚說上幾句知心話。
比如,“你為什麼張著嘴呢,想親親嗎?”
又比如,“你個單身魚,被宰了吧?和我一樣是個撒幣啊!”
還比如,“是誰殺了你?我要給你報仇,我要弄死他全家!”
可能是趙大錘說的話過於驚悚,後來老闆死活也不讓他進門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欠的賬太多了。
但吃魚,吃酸菜魚就成了趙大錘的執念。
等老子有錢了,點兩份酸菜魚,吃一份帶一份,氣死你們這些連個盤底子都不知道剩下的傢伙!
眼巴前,看見阮小七以一己之力捕獲了這麼多的酸菜,呃不,沒酸菜只有魚,趙大錘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給老子來一百份酸菜魚!”
現在咱闊了,再不能只侷限於兩份了。
要玩,咱就玩個大的!
早早待命的伙伕懵逼了。
酸菜魚酸菜魚,顧名思義就是酸菜和魚放在一起煮,主料還是魚。
蛋是,酸菜是啥?
“酸菜就是醃的酸不拉幾的白菜。這都不知道,怪不得你只能當伙伕呢?”
醃菜啊,這倒是知道。
南方溼熱,蔬菜肉類不易存放,便有人以鹽醃製,圖個過冬的時候也有口吃的。
就算是不吃,掛在門口也顯得氣派。
蛋素,白菜是個啥?
“白菜啊,就是一種長得比較白的菜。我特麼跟你解釋得著嗎?等著!”
因為怕驚駭了這些土鱉,趙大錘特意跑到一個環境整潔、閒人免進的地方,噗噗噗,接連放,啊呸,接連搬運了好幾缸酸菜出來。
全是老壇的,全是曬狗糧一百八十天的,全是無天然、純汙染的化工製品。
可不敢吃過於高檔的,一來嫌貴,二來怕暈菜,暈酸菜。
這要是吃了過於乾淨和高營養價值的東西,而導致身體不適,丟人可就丟到一千年以前了啊!
那個狗膽包天的伙伕,有眼不識金鑲玉,對著趙大錘高價買來的酸菜說三道四:“大王,這東西餵豬餵狗都不吃吧?這玩意兒都臭了呀!”
“臭了嗎?不能吧!”
新增了巨量防腐劑新增劑色素的東西,會被區區時空隧道給破壞了?不客氣地說,就算是地球毀滅了,這些酸菜也不會壞!
趙大錘撈起一把,仔細聞了聞,嗯,香!就是這個味兒!
“咦……”
看見趙大錘滿臉享受的模樣,大家夥兒嚇得齊齊退後了一步。
城裡人的愛好真奇特,居然喜歡這又酸又臭的東西。那顏色,有黃有綠,跟那個啥……
嘔,讓我先吐一會兒!
既然趙大錘念念不忘的美味,不符合大眾口味,趙大錘也不強求。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這些土鱉不知道這東西的好,那就別怪我吃獨食了哈!
“您請,您請,千萬別客氣。”
按照記憶中的印象,趙大錘給自己煮了一份酸菜魚。
魚是好魚,梁山湖特產,純天然無汙染,拒絕人工養殖和新增飼料。酸菜也是好酸菜,一點腐爛變質的都沒有。
先爆蔥薑蒜、花椒大料,再下魚肉和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