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荒謬!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聖母面具下的臉一白,支支吾吾道。
“我只是覺得,你想要我死,那就得找出我的罪……不然,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義、對,對,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們也是吧!”聖母求助般看向身邊的幾人,幾人微微皺眉,但沒法反駁。
“好。”蘇言打了個響指,“那我們繼續說回……你的那份罪狀。”
“我沒有罪。”聖母再次恢復冷靜,補充一句。
“我勸你多把心思用在其他真正的有罪者身上,比如說、四號、還有你自己。”
“只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必,比利也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
“傻【嗶——】”蘇言又吐出一句消音詞。
聖母氣得還想說什麼,被蘇言無視打斷。
“你罪狀裡的所作所為都噁心的讓我不想評價,所以,我們還是從你「篡改」的部分來吧。”
他一字一句,精準地念出了似曾相識的話語。
【我們三十幾個人出現在了一座荒山上。
食物一再縮水,爬山的時候就容易沒力氣,出差錯……
第二天中午,我們二十多個人終於爬到了半山腰,這裡竟然有一座小村莊,正在受到強盜的劫掠。
礙於我的命令,大家都沒法下死手……
最終,這些強盜還是在我們十多個人身前磕頭求饒起來。
上山的路更陡,更峭了,一個頭暈眼花就容易出事……
我們九個人成功爬到了山峰……
最後,我和三個人活著走出了遊戲。】
“聖母,你確實沒有對罪狀裡既定的事實進行更改,你唯一做的,大抵也就是‘增、刪、改’中的‘刪除’了。”
蘇言看著聖母兩眼湧現的蒼白,輕笑道。
“你是個愚蠢的女人,但在耍弄小聰明上你頗有手段,你明白只是單純的修改罪狀,反倒容易讓所有人察覺到違和。”
“你本來就是‘二號’,最不起眼的位置,只要罪沒有到嚴重的地步,念出來的罪狀很快就會隨著記憶被稀釋。”
“所以,你只篡改了自己無法直視的部分,好讓自己念得從容鎮定。”
聖母喉嚨微顫,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清晰地記得她的罪狀。
“沒辦法,一號篡改的太弱智,三號的又太過平庸,反倒是你這份,顯得有些奇怪了。”
蘇言徑直看向聖母“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將「每一次減員」時的具體內容刪去?”
“我……”聖母張了張嘴,忽然以沉默應對。
“呵,你不是真聖母,有些事情自然無法搬上臺面。”
“讓我們不妨站在真正的聖母角度來看看,一切就明瞭了。”
“你先前表現得再大度,再無私,都是基於一個前提……手中的糧食足夠你們登上山頂。”
“可是,當隊伍裡有了減員,有了傷員病患呢?”
“你很愚蠢,直到事情生的時候你才意識到,之前將糧食等分是多麼錯誤的決定,所有人都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