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會議桌邊,所有人看向比利。
這一次,他終於開口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如果你已經完成了辯罪環節,那就準備好重新投票吧。”
比利盯著蘇言的雙眼,催促道。
“完成?誰說我完成了……我這不是正在和你「辯罪」嗎?”蘇言笑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啪!
蘇言手忽然重重拍在桌案上,抬眼看向比利,語氣冰寒。
“你在跟我裝什麼呢?”
“「零號」”
“……”
會議室內寂靜一片。
所有人心裡卻掀起了狂風暴雨。
“還要我把話再給你說清楚一些嗎?”
蘇言冷然指著身邊的投票器。
“還是說,你準備承認……這個把‘R’換成‘o’的多餘之舉,是你遊戲裡出現的小瑕疵?”
不待比利開口,蘇言自顧自的說道“不用多說,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五個人臉上的面具,都只是一種普通的隱喻罷了。”
“懦夫的陰暗更勝‘八戒’,聖母的善心不及‘唐僧’,偽君子不似為‘沙僧’那樣真老實,劊子手也不如‘猴哥’般鬥戰勝佛,而我更不是‘龍馬’這種物理層面的變態。”
“但你又是怎麼回事?‘比利’的遊戲雖然瘋狂浮誇,卻洞穿人性,嚴謹萬分,要說在遊戲佈置上的瑕疵,更是有都不會有……如今你的表現,多少讓我有些失望了。”
“「零號」玩家。”
啪。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隔著螢幕那段傳來,眾人驚異地現,原本只照著比利一張面具臉的螢幕鏡頭漸漸拉遠。
比利,坐在一張同樣材質但略微小型的課桌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只是他的上半身穿的不是什麼紅領結和黑西裝,而是一件和他們一樣黑白相間的囚服。
此刻他推了推面具,稍微抬起脖頸,露出和他們一般無二的項圈,上面正打著綠色的彎鉤。
比利儼然和他們一樣,是普通的「玩家」。
“五號,你和先前我見過的玩家完全不同。”比利說道。
“如果這只是一句誇獎的話,那我接受。”蘇言直直看著比利,輕笑一聲。
“但是,你是想告訴我,你從來不曾在這一場遊戲中死去嗎?”
“還是,你是在警告我……警告一個變態?”
比利聲線不帶起伏“不,我是在提醒你,我的朋友。”
“懦夫、聖母、偽君子、劊子手。”
“知道他們罪狀裡的相同之處嗎太過愚蠢和自作聰明的人,只會讓局面的損失最大化。”
“但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揭出我的真面目對遊戲無益。”
“我可以告訴你只有最為「有罪」的人,才會接受制裁。”比利真誠道。
“嚯——你還真是為我著想啊,我的朋友。”
蘇言笑了一聲,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只可惜,這樣的話我已經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