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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迷霧(二)

鄭明痴痴呆呆地回到營地,正跟方芳一起煮湯的俞曉紅回頭問道:“你出去了老半天,蘑菇呢?”

鄭明死死盯著俞曉紅,緩緩蹲下,顫抖著雙手,捧住她的臉,感受著她的溫度,其至是皮下血管的微弱跳動。

“你幹什麼?”俞曉紅不耐煩地掙脫,“你去幹了什麼!”

鄭明跌坐在地,搖頭傻笑道:“我可能已經知道咱們目前的處境是怎麼回事了!”

“是什麼?”方芳問道。

“平行空間坍縮到了一起!”

“說人話!”一旁的李強有些不滿。

鄭明看向有可能理解這一理念的方芳:“看過電影《彗星來的那一夜》嗎?”

方芳搖頭。

“電影說了一個這樣的故事:在彗星來臨的夜晚,一群朋友在家裡聚會,卻突然停電了,這時他們現不遠處有房子亮著燈光,其中幾個人便想去拜訪一下,誰知走過那條黑暗的過道之後,他們來到的居然是自己的房子前,而房子裡坐著的正是他們自己。他們想要回到原來的房子,但是回去之後卻現,種種細節都表明,這已經不是自己最初待著的房子了。在那個停電的晚上,佈滿了無數個相同的房子與無數個他們自己……”

方芳腦子轉得快:“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遭遇跟電影裡的人類似,在這個島嶼上,有無數個我們,所以我們才會看到自己的屍體?”

“對,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應該是這樣沒錯。”

俞曉紅問:“平行世界是怎樣形成的呢?有多少個平行世界?我們該怎麼樣擺脫這種詭異的局面?”

“一般來說,人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形成一個平行世界,比如你在想今晚是喝粥還是吃麵,最終選擇了吃麵,但其實另一個你選擇了喝粥,只不過世界分裂成了兩個,彼此獨立,互不干預而已。平行世界是裂變效應,數之不盡,還會越來越多!”

“腦仁疼,你就不能說得更通俗一點嗎?”李強揉了揉太陽穴,十分不滿。

鄭明嘆了口氣:“好吧,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我們昨天下午喝完湯之後不是吵了一架嗎,如果當時我們彼此都剋制一下,沒有口出惡言,也許就不會分道揚鑣,四個人喝完湯之後選擇一起行動探索,這其實就是一個平行世界。可惜我們選擇了爭吵,甚至大打出手,最後分道揚鑣,便進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只不過在這個島上,因為不可知的原因,所有的平行世界都不再隔離開,而是坍縮到了一起,所以,我們在島上每做一個選擇,就會多出一個沒有做此選擇的我們出來。”

鄭明說完現大家都不說話了:“難道這樣還不能理解嗎?”

俞曉紅面龐有些扭曲:“理解是理解了,可……”

李強接過她的話,猙獰道:“可是我們四個人昨天下午根本就沒有吵架!”

鄭明心下一驚,這時候看見對面的方芳突然睜圓了眼睛,忙回頭,只見另一個自己正站在自己身後,抱著一捧蘑菇愣。

這個自己臉上白白淨淨,沒有紅腫,也沒有刀疤。

……

紅腫臉的鄭明被放逐了。沒有被殺掉,已經算是萬幸。他在迷霧中孤獨地行走,想去尋找那支屬於自己的團隊,可惜他明白這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此刻他想要獲得團隊的最佳做法就是偷偷殺掉一個落單的鄭明,然後混進去他的團隊。

鄭明躲在暗處,偷偷觀望了很多團隊,他現每一個團隊的人物關係都不一樣:有的團隊已經殘缺不全;有的團隊的鄭明已經跟方芳好上了;而有的團隊居然男男一個陣營,女女一個陣營;其中有一個團隊是他最想混進去的,因為他們只剩下兩個人:俞曉紅跟鄭明,而且這兩個人很恩愛。

可惜他知道不可能,因為這個團隊的鄭明臉上有一道紅色刀疤,眼神裡寫滿了殺戮。

鄭明退下,還沒走兒步,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立馬機警地躲閃。

“呵,我要殺你,就不會留你到現在!”刀疤鄭明扛著斧頭走過來,拍了拍腫臉鄭明的肩,“你羨慕我?想取而代之?”

腫臉鄭明誠實點頭。

刀疤鄭明把斧頭遞給他:“我的曉紅你是搶不走了,她跟我在這裡生活可有半年了!你用它殺出一條自己想走的路吧!”

腫臉鄭明接過斧頭,問道:“可你是怎麼做到跟她從不失散的呢?”

刀疤鄭明抬起腳,腳踝處拴了一根紅色粗繩:“只要有心在一起,哪怕穿越成千上萬個平行空間,你也找得到她!”

說完刀疤男便轉身往回走,可剛邁出一步又回頭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俞曉紅其實不是你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

他湊到腫臉鄭明的耳邊,輕輕說道,“她七年前就結婚了,生了一個孩子,五年前離的婚,孩子判給了父親。她之所以一直不肯跟你親熱,是怕你看到剖腹產的手術痕跡。”

腫臉鄭明感覺耳朵裡嗡嗡作響,腦袋一陣眩暈,待他清醒過來,刀疤鄭明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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