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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兩路夾擊烈虎收殘局 兄弟重逢趙勇訴經歷

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烈虎衛主力已到,偽蜀軍寡不敵眾撤軍返回陵川堡。不料陵川堡已被人燒燬大半,一支兵馬打著大齊旗號在城下列陣攔住偽蜀去路,一時間偽蜀軍被兩面夾攻,進退維谷。

一眾偽蜀軍見前有埋伏後有追兵,走投無路,頓時軍心大亂。無數軍卒竊竊私語:“哥哥兄弟。”“啊?”“這前後夾擊,必敗無疑啊,我看我們還是快跑吧!”“說得是,說得是!”有幾個士卒偷偷溜出軍陣想趁亂逃跑。被陳凡看見,陳凡上前手起斧落將幾個想逃跑計程車卒砍作兩截。其餘幾個想跑的軍卒嚇得一縮脖收起了逃跑的念頭,偽蜀大軍這才平靜下來。

葉昌見軍心暫穩,躍馬提刀直奔城門口那支軍隊衝去,他心裡想得清楚,身後追兵未到,若能斬殺對面主將再領軍衝殺還有望突圍逃的性命。

對陣中那名使透龍刀的金甲將領見葉昌躍馬殺來,衝著使戟的大將一笑:“大哥少歇,小弟初來乍到,待我拿了他給哥哥作禮!”說著金甲將軍催馬舞刀迎上葉昌,二人雙刀並舉,馬打盤旋鬥在一處。

打了二十幾個回合,葉昌腦門就見汗了。他與趙義已大戰多時,精力消耗大半,而對面這位使刀的金甲將官,刀法嫻熟,一手春秋刀使得出神入化,透龍刀舞起一陣銀波雪浪。葉昌擺開大刀,架刀、封刀、閃刀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忽然,二馬一錯蹬之際,二人一南一北。用透龍刀的將官反手一招腦後摘瓜奔葉昌劈來。葉昌聽見腦後惡風不善,趕忙把頭一偏,奈何躲得稍微慢點透龍刀來得太快,一刀將葉昌斗大的頭顱砍下,葉昌無頭屍身在馬上栽兩栽,晃兩晃最終摔落馬下。

陳凡見葉昌死於非命,心下慌張有心退走,奈何無路可退。陳凡無奈,只得縱馬持斧上前交戰。對面那員將擺開透龍金刀接架相還。二將各舉刀斧戰在一起。

陳凡逃跑了數日已然力盡筋疲,十幾個照面後被那名將官一刀挑開開山斧,陳凡剛一愣神,那名將官順勢一刀刺中陳凡前心把陳凡紮了個透心涼,陳凡慘叫一聲死於非命,死屍栽落馬下。轉眼間,偽蜀兩位八彪上將都被這員金甲將官送到了鬼門關。

兩位領軍主將已死,一萬偽蜀軍徹底失去了主心骨,紛紛四散奔逃。那位使戟的大將見自己兄弟連勝兩陣,把大戟在空中一招,麾下三千兵馬各揮刀槍直奔偽蜀軍掩殺而去。偽蜀一萬大軍被三千兵馬衝了個七零八落。

這時,烈虎衛大軍已然殺到,兩路大軍兩下里前後夾擊,偽蜀軍死傷大半,亂軍中,趙忠催馬挺槍一連挑翻數名叛軍忽聽有人高喊:“大哥,小弟在此!”趙忠聽這聲音熟悉,尋聲望去,只見那名使戟的大將飛馬而來。趙忠看見這位使戟的將官不由得又驚又喜,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那失蹤已久的三弟神戟將軍趙勇。

趙忠大喜連忙道:“三弟,多日不見,你因何在此?”趙勇道:“大哥,此事說來話長,待得戰事結束小弟再與大哥詳談。”兄弟二人並馬在軍中廝殺。偽蜀軍被兩方人馬合力絞殺大半,剩下的兩千餘殘兵見無路可走為保性命,隨即棄刀扔槍,跪地投降,至此戰事結束。

趙忠見戰事已了,遂傳令三軍打掃戰場準備入城。數萬大軍得了不少刀槍器械,鑼鼓帳篷,掌著得勝鼓,唱著得勝歌浩浩蕩蕩開進陵川堡。大軍入城後,趙忠傳令三軍嚴密佈防,緊守城池,眾將齊聚陵川堡城主府議事。(書中交代,本書中城主為純駐軍城池特設軍事主官,掌管一城兵馬及四周百姓位同一關總兵。)

烈虎衛眾將來到城主府議事廳商議軍情。眾將兩廂站立,趙忠居中而坐。趙忠放軍情已畢,這時,趙勇領著那位金甲將官走上堂來。趙忠撩衣跪倒:“末將參見主帥。”趙忠見狀趕忙起身用雙手相攙:“賢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趙勇站起身形,眾兄弟見失蹤已一月的三哥突然歸來,喜出望外,紛紛上前噓寒問暖。趙猛更是衝上前一把將趙勇抱住,咧開大嘴叫道:“三哥,我可想死你了!”那聲音如巨雷一般在大帳中炸響把趙勇的耳膜震得生疼,趙勇費了好大勁才把趙猛拉開。

林烈也領著盧月英上前相見,盧月英向趙勇道個萬福:“小妹見過三哥,前日疆場之上傷了三哥還望三哥勿怪。”趙勇見林烈挽著盧月英知二人已結為夫妻,忙道:“弟妹請起,前者你我各為其主,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弟妹何罪之有?弟妹與林賢弟喜結連理,我未及時祝福,倒是我的不是。三哥在此祝你與林賢弟白頭偕老。”盧月英臉一紅和林烈齊齊拱手謝過趙勇。

寒暄已畢,趙勇用手一指身旁那位金甲將官:“大哥,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範毅,當初疆場戰馬受驚多虧範賢弟相救,我才得以保住性命。範賢弟武藝高強素有從軍報國之念。”範毅拱手施禮:“在下範毅見過諸位,久聞烈虎衛驍勇善戰,在下願投入帳下做一小卒,任憑驅使,望主帥收錄。”

趙忠看著範毅,見他生得龍眉鳳目,面龐俊朗,身高七尺十分威武。不知怎麼範毅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王者之氣。這讓趙忠微微一愣。不過趙忠很快穩住心神趕忙道:“範將軍免禮,多謝將軍救下舍弟。”範毅抱拳謝過。趙忠又道:“將軍既肯為國出力與某即是同道中人,不如你我結為兄弟如何。”範毅道:“多謝將軍抬愛,在下求之不得。”

趙忠遂命人在議事廳中設擺香案,與範毅對天盟誓結為生死兄弟。兩人一序年齒,趙忠年長為兄,範毅為弟。趙忠原想拉眾兄弟一起與範毅結拜,不料範毅比眾兄弟都大上幾個月只比趙忠、趙義、趙勇歲數小按理該行四為四哥,但眾人叫慣了趙猛四哥一時難以改口。最後,範毅出主意自己與趙家四兄弟單列一排,自己管趙忠、趙義、趙勇分別叫大哥,二哥,三哥管趙猛叫五弟,其餘兄弟仍然叫趙猛四哥而叫自己毅哥即可。

結拜已畢,趙忠傳令就在這議事廳內擺下酒宴,慶賀勝利同時也為趙勇、範毅二人接風洗塵。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忠在席間開言道:“三弟,自當日疆場失散,你有何經歷又因何與範賢弟相識?”趙勇聞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選出兩個指頭將自己近兩月的經歷娓娓道來。

當日,趙勇上陣與盧月英交戰卻不料戰馬被盧月英五光石所傷。趙勇所騎菊花青受驚,怪叫一聲,四蹄蹬開朝著正南方向跑了下去。“籲!籲!籲!”趙勇拼命想帶住戰馬,奈何戰馬受驚根本不聽使喚一個勁兒往前跑。趙勇沒有辦法,只得緊緊抓住戰馬鐵過量判官頭,信馬由韁由著戰馬跑下去。

趙勇跨下菊花青一路飛馳,遇見枯樹,碎石堆等障礙這匹馬都是一躍而過毫不費力,那水平簡直就是動物界的障礙跑冠軍。趙勇只覺兩耳生風,兩邊樹木從眼前一閃而過都被甩在了身後。跑了一段路後,趙勇再次嘗試讓戰馬停下,怎奈沒半點作用。趙勇只得死死扣住戰馬鐵過量。聽天由命。

也不知跑了多久,戰馬跑進一片樹林。趙勇被戰馬顛得昏昏欲睡,雙眼漸漸閉上,抓鐵過量的雙手略微鬆了鬆,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忽然,前面出現了一棵大樹,趙勇戰馬嗖一下穿過去了,卻不料這棵樹的一根粗枝不偏不倚正抽在趙勇後背上,趙忠在馬上坐不穩當撲通一聲,摔落馬下。好巧不巧,趙勇的腦袋正好磕在石地上,趙勇穿著數十斤的甲冑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那匹菊花青又跑出去一段路後,驚嚇勁兒過去了。那馬累得通身是汗,氣喘吁吁,四條腿突突突顫抖。忽覺得背上一輕,那馬心裡也納悶:哎!我這背上好像少了些什麼?戰馬回頭一看,好嘛!自己主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馬見狀一步步跑到主人身旁,低下頭來拱了拱趙勇。戰馬通人性它心說:主人啊,你怎麼睡這兒了?快起來啊,這地上涼。戰馬圍著趙勇轉了幾圈,見趙勇仍舊昏迷不醒,急得它四蹄緊刨地面,昂嘶鳴:“唏溜溜!”

正在這麼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掛鑾鈴之聲“布鈴,布鈴,布鈴!”馬鈴聲清脆悅耳,由遠而近來了一匹渾紅馬。馬上之人年紀有個二十左右歲,頭戴一頂束紫金冠,身穿一件紅色的箭袖,外罩一領大紅英雄氅,肋下懸著一柄青風劍,足蹬一雙虎頭戰靴。往臉上看,此人生得龍眉鳳目,通關鼻樑,四字海口十分俊朗。此人雖未披鎧甲,但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勢,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在渾紅馬的得勝鉤上還掛著一口透龍金刀。

這位用刀的年輕人催馬來到樹林內,他本是奉師之命來林中練功的,忽聽見有戰馬嘶鳴之聲,心下好奇,等他來到且近一看,哎呀,一名全裝甲冑的將官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邊還有一匹渾身是汗的菊花青正急得不行嘶鳴不止。

使刀年輕人見狀,眼珠轉了轉明白了:“這一定是戰場上的將官落荒而走來到這裡。既然叫我碰上了,焉有不救之禮。”想到這,年輕人跳下戰馬,伸手探了探趙勇鼻息:“還有救,得帶回山讓師父救治。”年輕人自語罷,也不練功了,把趙勇扶到自己馬上,自己飛身上馬解下趙勇的絆甲絲絛把他綁在自己背後。說來也怪,從使刀年輕人探趙勇鼻息到把他綁在自己背後,這全過程下來,趙義的戰馬卻出奇地沒有鳴叫一聲,還衝年輕人打了幾個響鼻似乎知道他是在救自己的主人。等到使刀年輕人把趙勇綁好打馬出樹林時,趙勇的戰馬自動跟了上來。就這樣,使刀年輕人縱馬在前,趙勇戰馬在後面跟著,兩匹馬一前一後出了樹林。

使刀年輕人縱馬在前頭引路,三轉兩轉來到一座高山前,這山高聳入雲,滿山皆是蒼松翠柏,環境清幽淡雅。使刀青年躍馬上山來到一座大廟前,這座大廟紅牆碧瓦,古香古色看著能有好幾百年曆史了。大廟山門上有塊匾額上面刻著“寶鼎寺”三個斗大金字。

山門前站著兩個守門的小和尚,都穿著灰布僧衣,手中提著哨棒,舉手投足間乾淨利落,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武僧。兩個小和尚一見使刀青年回來了,忙上前打招呼:“師兄回來啦。”“啊,回來了。”“喲,這是?”小和尚指著青年背後的趙勇和趙勇的戰馬好奇地問道。“這是我救下的一個受傷的將官想把他帶回來讓師父給他療傷,這是他的戰馬。師父在嗎?”青年道。“哦,師父正在翠竹居休息。”小和尚道。“那好,二位師弟,你們將這名將官背到禪房小心看護,將我和他的馬栓到馬棚好生照看,我去見師父。”青年吩咐道。

兩個小和尚聞言連忙走上前來,一個從青年背上接過趙勇背起來就往禪房而去,另一個小和尚則牽過趙勇和青年的戰馬往馬棚而去。青年見事情安排妥當,抬腿進了山門直奔翠竹居。

欲知如何救治趙勇,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