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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金臂二郎飛刀破毒鏢 銀甲槍仙白袍收蜈蚣

書接上回,上回書說到齊軍兩路兵馬在青雲城會師。趙忠治好了趙猛和西門戰的傷。隨後,趙忠升帳點將準備攻打青雲城。

三通鼓罷,一眾大將盔明甲亮,掛劍懸刀齊聚在中軍大帳。趙忠全身披掛居中而坐,四下看了看,見眾將均已到齊。趙忠當即傳令:“點精兵一萬,諸將隨行,亮全隊出征!”

一聲令下如山倒,齊軍大營當時運轉起來。眾將紛紛整盔抖甲,來到外面飛身上馬,一眾軍卒各持刀槍,列隊集合。不一會兒,大軍集結完畢。

趙忠在馬上把大槍一揮:“殺!”一萬精兵吶喊一聲殺出營盤,二龍出水勢在城外擺開。幾名騎卒縱馬出陣,雙手放在嘴邊作喇叭筒狀,衝著城頭高喊:“青雲城的叛軍聽著,如今天兵已到,獻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翻回頭再說青雲城內的偽蜀軍。前者,於遠和許麗夫妻二人憑藉暗器連勝兩陣,重傷齊軍兩員大將。夫妻二人當即寫下捷報飛報白帝城向許天報捷。從這之後,於遠和許麗為了早日擊敗齊軍,多次出兵討戰,奈何齊軍堅守不出,二人只好也撤回城內。

這一天,於遠和許麗正在議事廳內處理軍務。忽然,一名小校疾步跑進大廳,單腿點地向上稟報:“啟稟駙馬、公主得知,大事不好。現有齊軍大隊人馬在城下列陣,軍中高挑一面趙字帥旗,似乎齊軍援兵已到。請令定奪。”

“哦,齊軍援軍到了,看來這是一場硬仗。”於遠聽了小校稟報,雙眉微皺,沉聲道。

一旁的許麗見丈夫面有憂色,出言勸道:“駙馬不必憂心,管他齊軍來多少了,憑藉你我夫妻手中暗器定可叫他們有來無回!”

“嗯,公主言之有理。來呀,點兵五千,隨我二人出城迎敵。”隨著於遠一聲令下,五千偽蜀軍迅集合完畢。於遠、許麗披掛整齊,各自上馬,領軍殺出青雲城。

城外,兩軍對壘。於遠催馬搖槍當先出陣,來到疆場。於遠立馬橫槍,衝著對面高喊:“對面齊軍,哪個過來受死!”

趙忠見敵將已然出馬,遂摘下大槍剛想出陣。身旁,金臂二郎趙義拱手道:“大帥少歇,待末將前去會鬥於遠!”趙忠聞言點點頭:“賢弟多加謹慎!”趙義抬腿摘下三尖盤龍槍,縱馬直奔於遠殺去。

二將在疆場之上,馬打對頭。於遠立馬橫槍定睛觀瞧,就見對面來了一匹黃驃馬,馬上端坐一員大將。此人生得面如淡金,劍眉虎目,一團的銳氣。

頭戴麒麟金盔,體掛麒麟黃金甲,外罩綠羅袍,背後揹著兩把金鞭,腰懸寶劍,斜跨鹿皮囊,左掛一張寶雕弓,右邊走獸壺插滿鵰翎箭,足蹬虎皮靴,掌中一杆三尖盤龍鏨金槍。此人一身金盔金甲,威風凜凜,好似一尊金甲天神。

於遠看罷多時,用槍點指:“對面來將,報上名來!”趙義把手中金槍一橫:“我乃金臂二郎趙義是也,你可是於遠嗎?”“不錯,正是在下!”“將軍武藝高強,失身叛軍未免可惜,依在下之見還是趁早歸降的好,免受刀斧加身之苦。”

於遠一聽哈哈大笑:“趙義,你好大的口氣!你若勝得了我,某家自會獻城歸順,如若不然,今天這青雲城外就是爾葬身之地,看槍!”說著話,於遠是抖槍就刺。趙義輕輕一點鐙,黃驃馬閃在一旁。隨後趙義擺動金槍與於遠鬥在一處。

二馬相交,雙槍並舉,人和人鬥,馬與馬鬥,二人各自施展所學武藝相鬥,一場好殺。打鬥到二十幾個回合,於遠有些招架不住了。趙義的金槍本就異於傳統長槍,加之其一身槍法皆是天玄宗秘傳,集合百家之長。

趙義更是將自己獨創的一些槍術融入原本所學之中,因此趙義的這套槍法十分精妙,奇異無比。趙義今日為給兩位先鋒報仇,將這套槍法盡數施展開來,金槍化作漫天槍影把於遠罩在當中。

於遠槍法本就不高,再遇上如此勁敵,自然難以抵擋。趙義一連十幾槍殺得於遠眼花繚亂,渾身是汗。於遠一看不好,知道光憑槍法自己遠非趙義對手。再打下去,自己非把命丟了不可。

“看來,還得用我的神鏢贏他。”想到這,於遠虛晃一槍,撥馬便走。嘴裡還喊著:“趙義,某家不是對手,再見!”趙義見狀,哪裡肯放,拍馬挺槍在後頭緊追不捨:“鼠輩,不要走,且將小命留下。”

二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兩匹戰馬離得越來越近。於遠在前面,聽著馬蹄聲,估摸著趙義已經進入梅花鏢射程範圍內,隨即,猛一回身,一揚手,五支梅花鏢泛著點點寒光直奔趙義打去。

“嘡啷!嘡啷!嘡啷!”預想中的慘叫聲於遠並沒有聽見,反而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鐵器撞擊之聲。“嗯?”於遠不由得心中犯疑:“這怎麼回事,莫非趙義是銅頭鐵額,金剛身軀不成?”

想到這,於遠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就見自己的五支梅花鏢不知何時已被三口飛刀擊落,掉在地上,而且還有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正奔自己面門激射而來。

還沒等於遠反應過來,那口飛刀離著他面門已不足三寸。於遠連忙使了個金剛鐵板橋,身子在馬背上一仰,飛刀貼著他的鼻尖過去了。

於遠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剛一挺身在馬背上重新坐穩,就見趙義手一揮,六口飛刀似連珠箭般奔著自己射來。

於遠大驚失色,不由得手忙腳亂,在馬上左躲右閃,並用槍抵擋。但最終,於遠還是身中三刀,三口飛刀,一口紮在左肩上,另外兩口打在腰上和當初於遠鏢打西門戰的位置十分相似。

三口飛刀皆刺甲穿袍,鮮血染紅了於遠半邊身子。於遠疼痛難忍幾乎落馬,強忍劇痛,撥馬敗回本隊。等回到門旗之下,於遠再也坐不穩馬鞍鞽是翻身落馬,暈了過去。

許麗一直在門旗之下給自己丈夫觀敵掠陣。一見於遠暗器被破,而且被飛刀重傷大敗而歸,許麗氣得火撞頂梁,七竅生煙。她吩咐軍兵把於遠抬下去救治,隨後,拍馬舞刀直取趙義:“趙義休走,姑奶奶要將你碎屍萬段!”

趙義見許麗躍馬揮刀奔自己殺來,把掌中槍一順,剛想繼續動手。趙忠在旗下看得真切,心知許麗的蜈蚣帕歹毒無比,恐怕兄弟吃了虧,於是拍馬挺槍上前:“賢弟,你已贏了一陣且回去把她交給愚兄。”

趙義見大哥上來有意替換自己,不敢抗令,遂撥馬迴歸本隊。趙忠則立馬挺槍與許麗對峙。

許麗正想手刃趙義為丈夫報仇,忽見趙義打馬回陣,一位銀甲素袍,白馬長槍的大將替換趙義與自己對陣。許麗那火當時就上來了:“你是何人,趕快回去,叫趙義過來領死!”

趙忠聞言微微一笑:“我那兄弟打了一陣,有些乏累,在下先來與姑娘過招,若勝了我,我那兄弟自會前來。”“既然如此,那你就接刀吧!”

說罷,許麗催開桃紅馬,手中大刀一個力劈華山奔趙忠頭頂砍來。趙忠一不慌,二不忙把掌中槍一舉使了個橫擔鐵門栓將大刀磕開,隨後大槍一個白蛇吐信往裡進招。二馬相交,刀槍並舉戰在一處。

打鬥到二十回合,許麗頭頂冒了汗。趙忠大槍神出鬼沒,就像一條白龍似的將許麗死死纏住,槍尖始終不離許麗身體各大要害。許麗舞動大刀遮前擋後,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性命。漸漸地,許麗累得氣喘吁吁,堪堪要敗.

打著打著,忽然二馬一錯蹬,兩匹戰馬一南一北。按道理應該圈回戰馬,再次交手。可誰知,許麗用刀杆一抽馬後丘,跨下這匹桃紅馬負痛,怪叫一聲竄出數十步遠,與趙忠拉開了一段距離。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只見許麗刀交左手,伸右手取四塊綠手帕,一揚手,四塊手帕奔著趙忠打去,一時間,一道綠影撲奔趙忠而來,隱隱還帶著一陣嗡鳴之聲。顯然,許麗為了取勝也是用出了自己的獨門暗器蜈蚣帕。

齊軍許多軍卒都見識過蜈蚣帕的厲害,紛紛替趙忠捏了把汗。再看趙忠,不知何時,趙忠一把身上那件白羅袍解下並拿在手中。他一見蜈蚣帕來了,身形往空中一縱,接著一個大鵬展翅,手中白袍展開,將四塊蜈蚣帕盡數罩在袍中,隨後手腕子一翻將白袍打成個包裹在手中一提,最後從空中徐徐落下,穩穩坐在馬背上。

這一切生在瞬息之間,趙忠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眨眼功夫,這劇毒無比的蜈蚣帕已被趙忠收入袍中。這一幕,喜得齊軍眾將士齊聲喝彩:“好啊!”

趙忠把手中的包裹紮緊往馬鞍鞽上一放,衝著許麗一笑:“許將軍這暗器果然厲害,還有多少?趙某幫你一併收了!”

“哎呀,不好!”許麗大驚,心說:“他竟然破了我的蜈蚣帕,這該如何是好?”有心接著和趙忠交手,但武藝遠不及趙忠,無奈只得撥馬敗走。

趙忠見狀,把八寶陀龍槍在得勝鉤上掛好,取下寶雕弓,走獸壺抽出一支鵰翎箭,張弓搭箭,任扣天弦,瞄準許麗的背影,喊了聲:“許將軍,你的暗器在下已見識過了,禮尚往來,叫將軍也認某一箭!”

“嘎吱,嗖!”趙忠一鬆弓弦,一道寒光直奔許麗而去。正是:“前者疆場逞兇威,今日難逃利箭厄”。

欲知許麗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