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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納妾

胡氏商行中,少東家胡玉宇正在聽那個胡商彙報,他當然知道文君樓和望江樓背後主人的勢力糾葛,只不過他習慣於從商人的角度出想問題,天然的認為官官相護,並不瞭解官場博弈,雖然沒有硝煙,但也充滿了殘酷和無情,因此才會忽略文君樓,經過李星辰的這一點撥,他領悟了李星辰的計劃。

胡玉宇又寫了一封信,向父親詳細彙報了這裡的一切情況,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新任縣太爺聶哲茂,真是把文君酒樓當成自己的家了,家宴竟然都設在了酒樓的別院裡,一時間,文君酒樓被文人墨客爭相讚歎,風光竟然隱隱約約有過望江酒樓的趨勢。

“諸位,諸位,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鄙人的家宴,先,請允許我代表全家老小,真心祝福大家的捧場厚愛!”

聶哲茂完激情慷慨的一番陳詞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盡顯豪爽之氣,一時間點燃了晚宴氣氛。

李星辰假裝成鍾老的僕從,此刻正站在他的身邊侍候,雖然沒有落座,卻足以引起了姜千葉和許元瑤的警惕,這個桃花鎮名不見經傳的秀才貢生,竟然能夠在鍾老面前奉茶,其中必定有他們不知道的人情世故在裡面。

許元瑤故意走到李星辰的面前,“爺爺,這個人是您的隨從嗎?我感覺好眼熟呢?”

鍾老並沒有正面回答,“丫頭,你們年輕人之間,好交流,以後可以多瞭解一番。”

這句話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側目而視,鍾老的話,明面上沒有任何毛病,但是卻包含了不少的資訊在裡面,讓一個僕從和上柱國的女兒“好好交流”,這話乍一聽,像是一句胡話,但是,曾經位極人臣的鐘老,會說一句無關的胡話嗎?

眾人心裡紛紛提醒自己,多加留意這個僕從,別一不小心,就踢到了硬板。

“下面,我邀請大家商討這次的科舉選拔考試事項,不知道各位有何高見呢?”聶哲茂品了一口茶,幽幽的說。

“大人,我們沒有任何意見,全憑大人做主。”其中一個鄉紳諂媚道,開始出來帶節奏。

“嗯,如此……”聶哲茂還沒有說完,突然被一句粗魯的話給打斷。

“慢著,我有話說。”張君豪突然吼了一嗓子,打斷了聶哲茂的話。

“原來是輔家的世子,不知道世子殿下有何高見呢?”聶哲茂皮笑肉不笑的問。

“科舉考試嗎?當然是只有軍戶和佃戶才能參加了,乞丐流民自然是不能參加的,不知道大人認為,這條規定,可還作數?”張君豪可不慣著他,直接開啟開懟模式。

“鍾老,您認為如何?”聶哲茂沒有回答,而是徵求了全場輩分最高的鐘老意見,鍾老當然是個人精,不肯接他這個皮球,“當然是遵守規定了,不過,如果聶大人有任何特殊情況,我們都是可以再考慮的。”

鍾老這個回答,可謂是滴水不漏,嚴絲合縫,儘管聶哲茂氣得牙癢癢,但又無濟於事。

聶老爺轉頭問向薛寧將軍,他對張君豪的提議,有沒有意見,薛將軍冷哼了一下鼻子,“我是武官,文官之事,一切都聽聶大人的。”聶哲茂又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接著,他又詢問公主姜千葉和許元瑤的意見,二女推脫自己只是外出遊玩,對政事不感興趣,一切全憑聶大人做主,霎時間,這場討論會,似乎成了聶哲茂和張君豪的對臺戲,儘管官家張程不停的扯自家公子的袖子,可是,張君豪的倔勁上來了,完全不管不顧。

“聶大人,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張君豪逼問道。

“自然是本朝律法,當然必須遵守。”聶哲茂一錘定音。

“那是說,如果現有買賣名額和冒名頂替的人,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張君豪又問。

“那是當然。”聶哲茂嘴上應承著,可是心裡卻極為不快,整個慶陽王朝,賣官鬻爵的事情,你們張家絕對是始作俑者,這會在這裡裝無辜了?

“如此就好。”張君豪突然收起了攻勢,不再言語,只是對著李星辰一陣壞笑,後者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因為他得到訊息,賣給自己佃戶身份的絕戶,已經被人秘密接到縣城了,恐怕明日一旦開考,絕戶就會當場指認自己的乞丐身份。

只不過,李星辰早已經算計好了一切,他張君豪恐怕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請和本官一起,組織好這場事關我慶陽王朝的取才納士的大事,共同為陛下分憂,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誰敢暗中使絆子,稍加阻撓的話,可別怪本官不客氣了。”聶哲茂做尾言,鏗鏘有力,很具有感染力。

實際上他把大家召集過來,就是為了敲打一下,順利的完成這次的考試,畢竟這是自己新官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辦砸了話,他無法和背後的主子交代。

“大人,既然事情已經商量完畢,我作為這裡鄉紳的代表,看大人隻身一人到這裡赴任,未曾攜帶家眷,我們望江縣全體鄉紳,深感大人煩勞疲憊,恰巧這裡有一個年輕貌美的歌姬舞女,不如讓她給大人跳支舞,逗悶解乏。”鍾老直接開言,言外之意是想要給聶哲茂送一個美女逗悶暖床。

聶哲茂一聽,心裡直癢癢,自己突然之間接到的調令,倉促之間未能攜帶家眷,只能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暗夜生活確實孤枕難眠,如今這望江縣的鄉紳倒是識趣,知道自己的急需,他本就是一個生性不羈之人,多納一個小妾,又有何妨?

隨即,大幕拉開,蕭冉冉緩緩走到舞臺的中央,一支舞蹈下來,她唇紅齒白、婀娜多姿的舞姿,深深吸引了聶大人,可是,在場的卻有個人雙眼紅,似是有滿腔怒火無處洩一般,因為他現臺上的女子,就是昨天夜裡,自己深情脈脈傾訴的物件。

張君豪心裡生出一股無力的挫敗感,自己昨天晚上還在深情表白,誓守護對方一輩子,可是轉眼間,對方就要被送給聶哲茂為妾,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