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走進去，看著陳豔穿著衣服，床上一陣凌亂，神色緊張，上衣的扣子就扣了一個。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明白生了什麼，又一看衣櫃縫隙露出灰色的衣服，她上前走了一步。

陳豔看她愁著櫃子，趕緊下床，背靠著櫃子說“大娘，我不舒服，睡的實一些，剛起來。”

“哦，年輕人身體要緊。”看了一眼櫃子，說著就走出了屋子。

回頭對著陳豔說“我有事，先走了。”

高二山聽著娘走了，從櫃子出來，喘著氣說“憋死我了。我娘走了。”

看著陳豔說“我先走了啊！”說著就抬腳走了出去。

陳豔本想叫住她，正要張口，人已經走出了屋子。

高二山剛一出來，就看到站在陳豔家門口的站著的一個人，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母親。

他嚇得跳了起來，捂著臉，正要往回走。

“二山，你去哪？”

“娘你怎麼在這？我………有事。路過，路過。”高二山結結巴巴地說著。

“我怎麼在這，你這個不孝子，村裡都傳遍了你的醜事，讓我老臉往哪擱？”

她說著就撿起地上的樹枝，朝著高二山的身上打去，嘴裡說著“你這個不孝子。”

高二山任憑母親打著，不做聲。

她打了一會兒又說“你跟這個寡婦我都不說了，偷偷摸就算了，大白天還在一起，真不知道羞恥。”

“娘，我錯了。”高二山看著氣的不成樣子的母親。

“我們回家說。”

兩人說著就往家回。

————

林安然聽著開大門的聲音，想著就是高二山回來了，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把門關上。”

林安然在廚房，一聽聲音汗毛直立，嚇得一激靈，她快地整理情緒，鎮靜自若地走出廚房。

微笑著說“母親你來了？”

大娘看她一眼，眼中一驚，一段時間不來，她變化挺大的，瘦了很多，變得漂亮了。

她眼睛一轉，在院子裡找一個凳子坐下來，厲聲說“安然，二山你倆過來。”

林安快地來到她跟前，站在那裡，高二山挨著林安然站在一旁。

老太太開始數落林安然說“你是二山媳婦，你也不管他，再說她出去鬼混，你也有責任。”

林安然一聽這什麼邏輯？她兒子出去鬼混還怪自己了，什麼人都是，她心裡罵著。

誰知老太太還在說“你嫁過來一段時間了，也沒生個一兒半女，你說你作為女人真失敗。”

林安然聽著，想著不生孩子，她一個人也生不了，她看著高二山，想盡快制止婆婆，又愁著正房，心一上一下的。

高二山聽著母親的數落，老戲似的聽著，又一番嘲笑地看著她。

高二山像是沒看到一樣，任憑母親這樣說著。

林安然生氣地聽著她的訓話，真想拍桌子。她又相信正房裡有一個男人，此時她好像看到不遠處房間裡一個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