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年前的一個子夜,林國公府的後院牆上一個黑影浮動,“撲通”一下,人影已到牆外。
那是十六歲的林君豪,他早就在這家裡待夠了,自家二哥跟著蕭鑰那個大豬蹄子跑了,前不久大哥又出門遊歷去了,家裡就剩下他和自己那刻板的老父親,真真是無趣的慌!
大男兒理應志在四方才對,他老早就想出去見識見識大越的天下了!說走就走,他帶上足夠的盤纏,就往邊疆行去,他想去投奔一向待人和善的二哥,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在邊疆建立一番功業!
數日後,夜幕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在琅榜山上到處亂竄,像是在尋找棲身之處,他一直奔跑著,最後停在了一個有火光的山洞口。
他猶豫了許久,寒風刺骨,最終,他決定大起膽子往裡走走。
他見到一個身著華貴的黑服男子盤腿打坐著,面色潮紅,額頭上冷汗直冒,像是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他一時好奇,不知不覺間已經走近到那人身旁。
恍然間,天旋地轉,他就被那人壓在了身下,“你要做什麼!”乞丐下意識地就掙扎起來,他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那人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識,但那藥實在是太烈了,非疏解沒有辦法。
他快在乞丐的肩膀上點了兩下,乞丐立馬就不能動彈,然後,男人運氣,一下子就震碎了乞丐身上的破衫襤褸。
“不要!不要動我……”乞丐大吼大叫,他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乞丐只覺得痛不欲生。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這寂靜的琅榜山時,乞丐先醒了過來。他渾身青紫,各處都是血跡,他掙扎著起身。
他險些再次暈了過去。
他惡狠狠地看向一旁還在沉睡的罪魁禍,恨不得殺了他。只是.……他從小被自家父親以正派思想教育長大,趁人之危這種齷齪事,他可做不出來!更何況若是他現在趁著他還沒有甦醒就殺了他,這與這賊子又有何區別呢?!
乞丐憤恨地想著,等你甦醒過來,老子要堂堂正正取了你的狗命!
他看向地上自己那已經沒有辦法再穿的髒衣服,最終下定決心,撿過一旁男人脫下來的外套,然後套到自己的身上,忍著全身的疼痛與不適,就往山裡走去。
他現在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記得昨天找落腳的地方的時候曾經路過一處泉水。
清晨的山谷寧靜,亙古,悠遠。若非是眼下這種情況,乞丐或許還會好好享受一下。可惜他現在滿心思只有趕緊洗掉自己這一身的汙濁!
他將自己收拾乾淨,露出白淨的面孔,將打結的長梳理了一番,竟然是離家許久的林君豪!
他思索了一下,捉了一隻野兔再次回到山洞。那人卻還在沉睡之中。
他將野兔的屍體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踹了那人兩腳,牽扯到身後傷口,心下更是惱怒。
“起來!別裝死!”他孃的,到底誰是昨天被人欺負了。
“熱……好熱…..”那人迷迷糊糊地吐出幾個字來。
林君豪沒有辦法,只好蹲下來,將手往他額頭上一探。好嘛,居然燒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把他怎麼著了呢!
“孃的!算老子倒了八輩子黴了!”林君豪狠狠啐了一口。他表面上是文質彬彬,謙謙君子,但熟悉他秉性的人都知道,他氣急了就口不擇言,張嘴就罵,毫無禁忌,比潑婦更甚!這也是多虧他那兵痞子似的老爹的教導……
正午時分,男人被一陣香味兒勾引著醒了過來,但還是渾身乏力。
他看向一旁,只見一個套著他外衣的男人在烤野兔,已經快熟了的樣子。
他爬起來,這才現自己額頭上放了一塊溼手帕,他記得先前自己好像置身於火海那般,不久又感覺一陣清爽的涼意襲來,原來卻是眼前這個少年救了自己麼.….
“醒來了?”林君豪聽到他這裡的動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
“是兄臺救了我?”男人顯然沒有把眼前這個青年與昨晚那個乞丐聯絡起來。
林君豪沒有回話,心裡卻是想救你?呵,我只想殺你而已!
“不知兄臺可見到了一個乞丐.…..”男人恍然想起應該還有一個人才是……
聽到這話,林君豪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
“乞丐你大爺!你才是乞丐!你他孃的全家都是乞丐!”他立時破口大罵起來。
看到他這副生氣樣子,自己的衣物還被他穿在身上,以男人的睿智,他哪裡還不明白生了什麼…
不過他又不禁好笑,這人心得多大,才能被強了後還能救強了他的人一命啊!
“你可別想多了,老子救你,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地取了你的狗命!”他林君豪可不屑做小人。
“哦?是麼?”閆楓表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傻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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