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拳的催眠效果還在，萬寺的話緩緩鑽入阿古谷清秋混亂的大腦裡，像是鐘聲一樣迴盪著，

“極惡……”

阿古谷清秋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旋即又惡狠狠道，

“我是正義——正義就是我！！”

是他殘存的意識還在頑強地抵抗著，

萬寺冷冷一笑，

阿古谷清秋的臉上又被砸了一記猛拳，

“快點清醒過來啊，阿古谷！”

“kuang”又是一拳，

“你的正義是虛構的，是自欺欺人的！”

“kuang”再接一拳，

“別再說胡話了！！！”

接連的拳頭砸的阿古谷清秋人都懵了，只是斷斷續續地念著“正……”

“義……”

阿古谷清秋魔怔的行為，和他對正義的認知是一致的，

萬寺想要靠簡單的話語影響到阿古谷清秋是很困難的，即使在催眠狀況下，

但萬寺的拳頭卻能狠狠打擊到阿古谷清秋的信心，

為什麼……

我的正義為什麼會敵不過眼前的惡？

阿古谷清秋想要握緊雙拳，卻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喉嚨竭力掙動也只能出嘶啞的聲音，

“讓我來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麼！！”

萬寺鬆開手，猛地一腳橫掃踢出，

阿古谷清秋強壯的身軀竟被踢得橫飛出去，連撞碎了兩堵路邊的殘垣斷壁，一路摔進了旁邊的廢棄大樓裡。

牆壁的連續坍塌揚起了巨大的煙塵，遮擋了攝影機的拍攝和周圍眾人的視線。

萬寺緩緩步入大樓，對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阿古谷清秋道，

“你不是正義，只是個惡之奴而已！！“

阿古谷清秋雖然已經沒了多少力氣，仍舊是咬牙嘶吼道“你這邪惡之人……竟敢說這種話！”

萬寺上前揪住阿古谷清秋的衣領蔑視道“你忘了你自己殺過很多人嗎？”

“其中不是還有沒有犯過任何罪的普通人嗎？比如一個叫平凡太郎的傢伙。”

阿古谷清秋咬牙道“平凡太郎是惡的幼苗，他的父親平非凡之介是連續無差別殺害路人的殺人犯！”

“殺人犯的族譜必須被徹底根絕！”

萬寺不屑地一笑，“哦——你只是對平民才敢出手吧，”

“警視廳總部所在的城市裡有一座皇宮和一座鬼社，那兩個地方可是留存著大惡之苗呢！”

“你為什麼沒出手呢？正義？！”

阿古谷清秋的眼神躲了一下，結巴道“你說什麼……他……他們怎麼會是惡的苗……？”

萬寺冷冷道“你的眼神在躲閃什麼？你其實也清楚吧，那兩個地方里的人，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這個國家還有旁邊的好幾個國家，無數的人因為這兩個地方里的人被殺害，”

“那些無辜的人是被槍殺，被奸，殺，被侮辱，被拿來做實驗！！！”

“而那些惡的種子，今天卻都好好生存著呢！”

“為什麼這些惡之種離你這麼近，卻都還活著呢？！”

“回答我啊，正義！！！”

若是一般的霓虹人，聽到這問題肯定是能賴就賴掉，

要麼就假裝無知，要麼說是上一代人的錯啊，我們也是受害者……

還有的直接就不承認，甚至反咬你一口，說什麼沒死那麼多人啊，都是你們胡編亂造的……

但阿古谷清秋那魔怔又執拗的性格使得他沒法迴避問題，

他的認知也很清楚萬寺說的是事實，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