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蒙深深的看了屹立不動的張之維和6謹言兩人一眼,悄然的跟著解空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們漸漸的遠離那爭鬥圈,戰鬥碰撞的聲音依舊在雨幕裡悠長的散開。
解空忽然停下腳步,雙手合十,看著暗夜裡的前路“老衲幫不上什麼忙,也添不了什麼亂。”
他知道,跟著他的人,聽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師父,有人嗎?”
解空輕笑“沒人。”
…………
樹林中的木屋離比賽的賽場有足夠的距離。
但這僻靜的地方也冒出幾個人影來,氣勢洶洶,體型各異,有老有少。
六男一女,他們呈包圍的趨勢漫不經心的朝小木屋走來,點點粉紅色的光點飛舞在空中慢慢悠悠的朝木屋飛來。
“全性,四張狂。”風星潼扒著門框謹慎打量來人,嚥了口口水,全性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龍虎山。
他一眼就認出那幾個年前的是全性之人,對於剩下的那兩個中年男子和那個身材矮癟的老頭沒什麼印象,但和全性的人走在一起不是全性的人還能是哪裡的。
風星潼不認識,白雲觀的劉興揚倒是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兇伶夏柳青,屍魔塗君房。”
他看向剩下的那個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剩下的這位要不要做個自我介紹?”
巴倫微微偏頭,目光慢悠悠的從王也掃到風星潼以及黃明,最後落在劉興揚身上,“讓我進去看看屋裡那個人。”
王也雙手環抱在前,認真的想了想,他今天要是不戰而降估計他道士的這碗飯會他師爺給揚了,碗都要碎成一片片。
王也認真拒絕“怕是不行,讓你進去了,我可能要丟飯碗,從此以後就只能過不快樂的日子。”
他伸手抓了把空氣中游蕩的粉色光點,粉色的光點在觸碰到他手的時候就忽然消失不見“勞介把陣關了吧,沒啥用。”
術業有專攻,專業有對口,非專業人士在一個術士面前開陣,多少有點侮辱人了。
此話一出那個胖和尚微愣,隨即用看異物的眼神看王也。
他的十二勞情陣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悄然佈下,可以影響陣內人的十二經,每一經都對應著正負兩種情緒,可以隨意切換來折磨對方,再堅韌的心智都會如折鐵絲一樣,斷掉。
最終那人會沉淪到某一種情緒中不能自拔。
而崩潰和沉淪一旦出現,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而對面的幾人…
都沒有反應?!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一點了。”巴倫說完,手腕一轉,軍刀出現在手裡,他腳微微向後一點,準備直接衝過去。
戰鬥一觸即,全性的人紛紛做好來硬的打算。
忽然!
“你們欺負幾個小娃娃怕是不好吧。”一道嘶啞又蒼老的聲音響起,刺耳又難聽,就像指甲摳黑板的聲音。
眾人眼前一花,只見三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出現在全性與木屋中間。
身高不一,衣服是最普通的灰袍道服,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脊背挺的筆直。
劉興揚的目光微亮,落在中間那個人身上,那頭上套的頭套就像去打劫銀行的劫匪一樣,憑藉著對師爺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崇高敬意。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師爺,據說還遠在千里之外的親師爺,其他兩位他雖然瞧不出來是誰,但能和師爺一起扮悍匪的定然是很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