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的心中一緊,面色不變地道“我只是有些眼花。”
老者微微一笑道“看來你是肚子餓了,請稍等片刻,囡囡很快就把晚飯準備好了。”
何建……
他的臉微黑,囡囡給他們準備的哪是人吃的東西啊!
“還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老者對著何建問道。
“他江…”
諸忠憲還未把話全,何建急忙打算道“我叫蕭劍。”
他只是告訴老者諧音。
諸忠憲雖覺得何建的有些奇怪,但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是哪裡不對勁。
“嗯。”老者道“蕭兄弟真是少年英傑,青年才俊。”
“謬喻,謬喻。”
何建抱拳了句客套話,在心中暗思,老者這句話的意思。
忽然,他看到老者捏指在算些什麼。
難道,他還會占卜之道?
何建的面色微微一變,還好他長了個心眼,並沒有告知老者自己準確的訊息。
果然,老者捏指占卜片刻後,眉頭微皺。
“爺爺!”
囡囡動聽的嗓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在眾人向著她看去的時候,她把方帕解開,柔順、美得不真實的頭慢慢地傾瀉下來,她的左眼微眨,充滿羚光。
二瘦、石瘋子、明鏡看得眼睛圓睜,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呆滯,十足的豬哥模樣。
“晚飯好了哦。”
她的嘴巴開闔,紅紅的嘴唇好似抹上一層胭脂。
“辛苦囡囡了。”諸忠憲一臉討好地道。
站起身來的老者道“這邊請。”
他們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已經有數張矮案擺在了席子前,老者的手指著矮案道“諸位入席。”
囡囡並沒有入席,她站在了老者的身後,頭微低著,就像鵪鶉似的,極為順從。
“諸位,這杯酒,老朽敬你們。”
老者舉起了手中的酒碗,何建的臉色微變,他可沒忘記,囡囡給他們準備的晚餐其實就是毛毛蟲和拔的草和樹的葉子。
他的額頭閃著光芒,急忙低頭觀察自己手中的酒碗,現裡面倒的也不是酒,而是潭邊舀來的水。
這還有辦法接受。
不過,何建也不打算喝這水,誰知道老者和囡囡有沒有在其中下了東西。
何建在把酒碗往著嘴巴送去的時候,抬起的左手擋住了老者和囡囡的視線,暗中以真氣把送入口中的水包裹住,順著自己的衣袍一路往下,注入到了席子下。
他倒涼酒碗,幾滴水珠從中滴落,表示自己一干為敬。
“開宴開宴,你們都吃,都吃。”老者手中端著米飯道。
“額!”
諸忠憲問道“沒有筷子嗎?”
“筷子?”老者疑惑地道“你們的是箸吧,箸我們只是用來輔助進食的。”
“那主要怎麼進食呢?”何建臉微黑地問道。
張開雙手的老者對著眾人做著抓了抓的動作。
“額!”
眾人一愣,俱是同一個想法,這也太不衛生了吧。
何建心中汗然,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囡囡給他們準備的是草和毛毛蟲,他們的顏色一定會更好看。
在何建身旁坐著的墨依然就要用手去抓一隻毛毛蟲,送入口鄭
她哪裡會知道自己眼中的肉食,會是一隻毛毛蟲。
“傾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何建的右手手指摸著自己的鼻子,以手背遮住自己的嘴唇,對著墨依然、大瘦二瘦、石瘋子、封於箭、明鏡念起了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