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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崇德館議事

“不錯,我和師兄都看見,水鍊師髮梢為劍光所斷,嘴角溢血,當是受了重傷,比完之後她迅速退回了山門之中,很多人當時都說,水鍊師必是支撐不住了。”

“是,我感覺她是強撐著,裙角似乎都在顫抖。我記得當時身旁有位山東來的散修,百草門的修士,百草門諸位長老或許聽說過,掌門是北方頗有名氣的傷中聖手任大夫。這位散修說,水鍊師很可能傷了經脈。”

景雲安忽然插話道:“再說一遍劍光斷溪的情形,不可有隻言片語錯漏!”

兩個師侄重新開始講這一戰,這次更詳細了,講述出來也更加令人膽戰心驚。

講完之後,諸長老沉默不語,於長老揮手讓他們退出,兩個弟子剛轉身,於長老冷不防問:“和咱們這一戰,你們兩個押了多少銀子?”

“沒有啊……於師伯……”

“五百……”

於長老喝問:“押了多少?”

“五百兩……”

“五百……”

於長老一拍桌子:“押的誰?”

“押的……自是景師伯……”

“……對的……對的……”

於長老怒其不爭道:“你們兩個當真好膽,居然去關撲賭錢,還把戒律放在心裡嗎?還有一點修道人的樣子嗎?此戰之後,去四長老那裡認罰,每人罰八百兩!”

兩人出去後唉聲嘆氣,一個抱怨對方多嘴說什麼押注,另一個埋怨對方說什麼五百兩,如今倒好,眼看到手的銀子雞飛蛋打……

嗯?處罰剛好八百兩,正與兩人下注的賠率彷彿,連賭坊的抽頭都減去了,於長老還真是……

兩人也不吵了,準備再去籌措銀子追加一筆,好歹挽回些損失。

長老堂內,諸位長老都在討論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沉默良久,終於有人提議:“要不,請景師叔回山吧?”

所謂的景師叔,便是景氏當今修為最高的那位,以大鍊師境界在貴州關聖閣中出任護法。這位景師叔平日不怎麼插手崇德館的事情,只有在事情重大或者危急之時才會現身,幫助崇德館穩定局勢。

如今算不算事情重大?算不算處於危急之中?

五位長老想了想,覺得應當算,應戰的是景雲安,但其實是崇德館和宗聖館之間的顏面之爭!

於長老當即聯絡在關聖閣中出任護法的景師叔,然後……同樣沒有回覆!

再詢問關聖閣另一位護法,那護法道:“景護法七日前出門了,說是去見你們雲逸長老,他們兩個沒在武陵源嗎?總之是不在關聖閣的。對了,讓景雲安好好準備,樓觀魏致真很難對付啊,尤其是掌中日月黃華劍,了不起!”

於長老只好將對方提供的訊息告知諸長老,同時也轉達了人家的好意提醒。

說實話,景雲安從開始的期待變成了懼怕,這種轉變很突然,很讓人無奈。他最怕的是日月黃華劍,就如同關聖閣那位好心的護法所提醒,大部分人都低估了日月黃華劍的威力。

修士的鬥法實力,與修為境界、道術功法、神通異能、法寶符籙等等諸多因素息息相關。技不如人,不能怪人家法寶強悍,就如不能怪人家天賦神通,或者功法邪門一樣,這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就好像端木春明,和他鬥法之時就要做好被人家以符砸人的準備,不能因為人家打出來幾張高階符籙,你就埋怨對方勝之不武——閣皂山本就以符籙和法寶出名,人家的功法也是為熟練和使用這些東西而設,又哪裡有什麼勝之不武呢?

如果說非要拼修為境界,以此為鬥法的評判標準,那誰都不用打了,大夥兒和和氣氣,見了面瞄一眼對方道袍上的標識,比鬥便可以就此結束——哎呀道友原來是四朵花,比我這五朵花少一朵,道友輸了!

所以魏致真以日月黃華劍壓人,誰都不能說出半個不服來,人家樓觀的水石丹經和雙劍經本身就是獨門功法,最適宜使用本門所傳的日月黃華劍,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家沒有那麼好的命,宗門中找不到那麼出色的法寶,要怪就怪自家門派的祖師爺不行!

崇德館真的找不出能夠匹敵日月黃華劍的法寶嗎?長老們不是很服氣,於是數著自家崇德館的法寶開始一通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