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胸有成竹,但故作沉思,佯裝猶豫。
現場安靜,眾人全都注視著李歡。
武松的眼中,閃過擔憂之色。
李歡答道“我如果交不出一千份盒飯、兩千瓶啤酒、兩千罐雪碧,餐桶裡的胡辣湯也喂不飽一千人,那麼,我的盒飯分文不收,三輪車也歸祝莊主!”
祝朝奉頓時激動“此話當真?”
李歡說道“千真萬確!扈三娘可作證!”
說完,李歡鬆開扈三孃的脖子。
”咳咳……“扈三娘咳嗽幾聲,忽地揮拳砸向李歡,宣洩不滿。
李歡擒住扈三孃的手腕,湊近她的耳邊,低聲提醒。
“別忘了你的毒誓,也別忘了我拍的照片!”
扈三娘杏眼怒瞪“你這潑皮,滿嘴胡話,竟要娶我……”
李歡笑道“我故意激怒祝彪而已,你何必生氣?”
見李歡和扈三娘近距離地竊竊私語,祝彪的眼珠子幾乎瞪出鮮血。
祝朝奉忙說道“好!請扈三娘當證人!”
李歡放開扈三孃的手腕,看向祝朝奉。
“祝莊主的十萬兩銀子,何時送來?”
祝朝奉笑道“十萬兩銀子,需五輛馬車裝載,一炷香的工夫,便可送來!”
他立即吩咐莊兵,趕往銀庫。
李歡現,祝朝奉的眼神飄忽,明顯想玩花招。
突然,李歡從扈三孃的後腰抽出“紅錦套索”,迅捆住祝彪的雙手,把他牽到車尾處,牢牢地綁在後保險槓上。
祝彪身材高大,此刻只能弓著腰,或者蹲下。
“紅錦套索”的質地非常堅韌,難以被刀劍割斷,而且有金鉤和芒刺,祝彪根本無法掙脫。
祝朝奉的濃眉緊皺,不爽地問道“為何將我兒捆綁?”
李歡說道“你如果耍賴,不給銀子,我就駕車拽著祝彪,從祝家莊跑到扈家莊,再跑到李家莊!”
扈三娘一聽,臉色劇變!
“莊主!這車非同小可,不需馬拉,卻比馬快!”
祝朝奉明白了。
李歡駕車帶祝彪奔跑,而且弓著腰跑,等於施展殘忍的酷刑!
扈三娘怎忍心未婚夫遭受折磨?
她剛要指責李歡,只聽祝彪大叫!
“我堂堂祝家莊少莊主!豈會跑不過一輛破車!三妹,你無需擔憂!”
臥槽,真特麼豪氣沖天!
李歡笑道“只要祝莊主付清銀子,我對天誓,必放祝彪!”
祝朝奉看了看兒子,又瞅了瞅車內的餐桶,咧嘴而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歡說道“除了買盒飯的十萬兩銀子,你還得賠償三張餐桌,共三萬兩銀子!”
祝龍怒叫“甚麼破飯桌,竟要三萬兩銀子?”
李歡聳聳肩“不賠銀子也行,你必須做出一模一樣的摺疊餐桌還給我!”
祝朝奉伸手撿起損壞的餐桌,仔細觀察金屬摺疊腿和緊固螺絲。
李歡笑道“產自海外番邦的高階貨,你不可能見過。”
祝朝奉知道,連這張損壞的餐桌都無法修復,又怎能造出被踹得粉碎的兩張餐桌?
他昂起腦袋,大聲說道“你若交齊盒飯、啤酒、雪碧與胡辣湯,老夫必付十三萬兩白銀!倘若食言,便讓老夫死無葬身之地!”
李歡叮囑扈三娘“妹子!你可別偏袒祝家莊,否則有損扈家的聲譽!”
扈三娘說道“我絕不偏袒,也請你守諾,放了少莊主。”
李歡不再多言,走到餐桶前,抄起菜勺。
“祝莊主,吩咐五百名莊戶,回家拿碗,前來排隊領盒飯,喝胡辣湯!”
祝朝奉立即下令。
莊戶們喜笑顏開,奔走相告,紛紛回家取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