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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劫後餘生(二)

孫靜華打量過劉馳片刻,半信半疑地說“看來你不光受了外傷,精神也遭受了打擊,要我替你叫心理醫生麼,這家醫院是最好的,大夫也是最棒的,失憶這種毛病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小兒科。”

“我沒失憶,就是腦子有點亂。”劉馳不耐煩地說道。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位瘦高個兒大夫帶衝進了病房,見病床邊兒正站著兩個人,大夫感到有些意外,遲疑片刻,他徑直朝病床上的患者走過去,並對另外另個人說“患者的生命體徵出現劇烈波動,可能需要搶救,請你們馬上出去。”當他來到床邊,卻看見劉馳已經甦醒並且坐了起來,除了表情有些茫然之外,其它情況似乎一切正常,這個情況令大夫有些不解,他瞥了眼劉馳左手腕,正閃爍著柔和的綠光手環,然後在床頭邊的裝置上操作一番,劉馳身體的各項指標被投射在大夫眼前,見指標基本正常他才鬆了口氣,他又瀏覽了劉馳的治療和用藥記錄,然後說“病人用的是最先進的醫療方案,藥也是最昂貴的,所以恢復的相當快,不過我建議再留院觀察幾天,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再出院。”

“這傢伙當兵的時候是特戰隊員,體格好的很,只是想不起來幾天前生的事兒了,麻煩你給他看看吧。”孫靜華吐出一股煙霧後站起身來。

雖然對病房裡吸菸的行為不滿,但醫生曉得來這裡就醫的非富即貴,而且這個患者刀傷槍傷都有,肯定不是善茬,所以也不敢多嘴,他拿出小手電,對劉馳的瞳孔做了一般的檢查,然後說“患者入院的時候已經接受過包括大腦在內的全身檢查,所以腦組織損傷造成失憶的可能性很小,這位患者遇到的問題屬於創傷後應激障礙導致的區域性記憶喪失,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它的功能在於使患者免於受到可怕經歷的二次傷害,改善這種情況主要靠患者的自我調節配合適當的心理疏導,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克服的,這種症狀通常會維持幾個月到幾年,有的甚至是一輩子,所以作為親友,需要給予患者更多關愛,幫他走出心理陰影。”

在劉馳看來,所謂創傷後應激障礙根本是膽小鬼的藉口,是矯情的美化說辭而已,真要有這種病自己何至於噩夢纏身,於是他撇著孫靜華和高智達,不屑地對大夫說“你看他們像親友麼?我沒事兒,你先出去吧,我跟他們有話要講。”

大夫自始至終都秉著尷尬卻不失禮貌的笑容,心中卻暗罵這傢伙不招人待見,然後點點頭說“那我不打攪了,等二位走了護士會把藥送進來,您務必按時服用。”

大夫離開以後,孫靜華面露無奈之色,也沒有興致抽菸了,她坐回病床上對劉馳說“失憶也好,什麼障礙也罷,看來你確實想不起來最近生的事兒了,其實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能給你些提示,幫你回憶回憶。今天是7月19號,你是7月12號送進醫院,就是說,到算上今天,你已經在醫院昏迷了近七天,這七天中有四天時間你都泡在修復倉裡治療傷口,這事兒來不及爭得你同一,是我擅自決定的,因為阿達找到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是傷,有幾處還挺危險,尤其是腹部那一道口子,據說離肝臟只有幾毫米,差點就要了你的命。”

劉馳登時感覺腹部彆扭起來,他趕忙掀起衣服檢視,現自己的身上確實多了幾個傷疤,當看到右側上腹部那條十多厘米長的斜向刀疤時,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腦海,緊接著是血沫湧出的畫面,劉馳想起來自己的確捱過一刀,劃傷自己的是個穿著褐色夾克的男青年,他意識到記憶在逐漸恢復,然而還不夠完整,不夠清晰,於是問“你們怎麼知道我中了麻醉槍。”

高智達指著劉馳的左肩說“你那兩下的確馬馬虎虎,但不至於落得這麼慘,況且找到你的時候,有個針頭還插在身上,所以我斷定你中了麻醉槍。”

劉馳捂住肩頭的瞬間,一個戴著頭盔,穿夜行衣的傢伙從身後朝自己開槍的場面便歷歷在目了,下一秒他就被正面的男子用匕劃傷了。這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反覆在腦中滾動著實讓劉馳有些吃不消,他趕緊深吸一口氣,以確保自己的心跳保持在相對穩定的水平。

“怎麼樣,想起當天的事情了麼?”孫靜華問劉馳,見他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便知道他八成已經想起當晚的事兒了,於是繼續說到“還是那句話,事情辦成了也就賺個辛苦錢,要不是看你缺錢用,我才不攬這破生意,現在可好,錢沒賺到還差點把你給搭進去,最慘的是我的招牌都要砸了,對了,有些事兒我事情沒有通告你,現在不妨告訴你,這次的委託人其實是警察。”

“警察?”劉馳皺著眉頭問孫靜華“警察還用得著僱傭我們去抓毒販。”

孫靜華搖搖頭說“這事兒確實有點複雜,我說過那個叫季的小子不簡單,他年紀輕輕能成為大毒梟,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季群。”

“季群?”劉馳覺得這個名字挺耳熟。

“沒錯,你當過兵,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見劉馳點點頭,孫靜華繼續說“況且他為人小心謹慎,警察真就拿他沒辦法,這次找我幫忙的,其實是緝毒局的幾個中層幹部,他們想委託我們抓住季秘密審訊,拿到有力罪證後再移再提起公訴,當然,你只負責抓人,審訊的事兒有其他人去做,那些警察都是窮鬼,出一百萬已經難為他們,所以我說這次充其量就是個保本兒的買賣。”

“我說過不想替警察辦事兒。”劉馳質對孫靜華的隱瞞行為感到氣憤。

孫靜華不以為然地說“有差別麼,早告訴你就能得手了?再說,是你主動找上門兒來,說急需用錢,什麼活兒都幹,你的規矩我曉得,所以替你挑了這一單,現在生意沒做成,難道是我的責任嘍?”

劉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孫靜華說的沒錯,知道那傢伙的背景對行動不會有直接的幫助,也許是大意了,也許是業務生疏了,總之,這次失利的責任主要在他自己。

見劉馳垂頭喪氣的樣子,孫靜華連連擺手,拿出善人的口吻說“算了吧,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剛才我在外面跟委託人大吵了一架,也沒替你要出點補貼,尾款就更不用想了,不過定金五十萬我早就收下了,老規矩五五分賬。”

劉馳的情緒好轉了一些,畢竟這是他醒來之後聽到的唯一的好訊息。

“行了,你沒死我就放心了,好好養著吧,有事兒出院了到我店裡談。”孫靜華邊說邊起身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了,回頭對劉馳說“友情提示,你的醫療費都是佣金墊付的,算上搶救、手術、修復艙、用藥,還有這幾天的住院費用,你那那部分佣金恐怕已經用了不少,我聽說VIp病房的護士聰明伶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當心別讓她們忽悠了,總之此地不宜久留,總之這地方不宜久留。”說罷,孫靜華悠然地離開了病房,高智達扔下個不屑的笑容後也出了病房。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著實令人作嘔,劉馳覺得這兩個傢伙八成盼著自己掛掉,所以才趕著來氣他,幸虧他命大才躲過此劫,可是就自己目前這個生活狀態,活著和死了的意義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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