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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目的

幸得眼前之人對我只是存的利用之心,若是存的害我殺我之心,我怕是早死了幾回,確實,江湖不是我想來闖,師傅在時,我不用操心暗影殺門的所有事,師傅都會打理的僅僅有條,內有師傅,外有秦芊,我只負責師傅說的該做的事。

不錯,暗影殺門就只有我們三人,可不知怎得就被江湖傳的神乎其神,滿門鬼影,這隻怪師傅喜歡裝神弄鬼,愛研究玄門絕學,也得多虧了他這性子,才沒讓那些人打上來,甚至沒有摸著進山的門,所以暗影殺門一直到現在都很神秘。

在山上雖沒有山下生活的富饒,但也是青山綠水,無憂無慮,我想,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沒有殺戮,沒有仇恨、沒有算計,更沒有阿諛奉承和風俗禮數。

可這一切都在師傅突然被人殺害戛然而止,在這之前,秦芊在江湖上被人殺害的事傳來,都沒有動搖我離開暗影殺門下山的念頭,因為在此之前我見過秦芊,是她與我說重話後,她抱著孩子來找我,我本不想理她,更不想原諒她,可她主動說話,主動認錯,還帶了個可愛的小人蹭我,我一時心軟便原諒了她。

我那時以為她是回來了,哪知她是來告別的,可我卻沒有想過,畢竟她有了可愛的孩子。

她說羨慕我,可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可讓他羨慕的,畢竟看來,她比我好,江湖那時正盛傳她的名字,如今又有了個可愛的孩子,有了個牽掛,而我,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她那夜說了許多,難得與我交心,說孩子跟我姓,姓藍,我甚不理解,她卻說想彌補過錯,讓我一定要答應,也算給孩子多個娘,多一個人疼愛,孩子可愛我也沒有過多推辭,便應下了。

“藍月,你說,這世間有神仙嗎?仙門山一直求仙問道,可都沒有成仙,你說成了仙會真的去天上嗎?人死了會不會也去那兒?”

“藍月,這江湖還是不要羨慕,更不要去闖得好,這世間還是這暗影殺門乾淨,也讓人心安。”

“藍月,不要相信人,不管他是不是身邊人,最親近的人。不要有軟肋,不要有把柄。”

“藍月,千萬不要動心,更不要傻的把自己的心刨給別人看,別人不會心疼你的鮮血淋淋,只會嘲笑你傻,進而踐踏你的真心。”

瞧我擔心的眼神,她卻又說“哎,只是下山見的多了忍不住感慨而已,你也知道我這麼要強的人,必然不會讓自己處於這般境地。”

她說的我信的,因為她看懷中的孩子時,眼睛是透著光的。

可如今想想,她那時的話帶著絕望,我若能現她心中的苦楚,執意留下她,讓她和藍墨都留在山上,是不是師傅也不會死?她也不會落得這般地步?

而她說的話,給我的忠告,我都沒有做到,我已經盡力了,可牽掛的人還是有了,軟肋也弄得世人皆知還想以此威脅我,相信的人不多,但心漸漸偏移,唯一的只是這顆心還不曾動情。

而對於師傅的死,我看得很開,畢竟他一直和我說,人固有一死,離別時不必過於悲傷,能偶爾想起或在夢裡一兩次也是緣分,興許是他一直以來的話,讓我看淡了生死,淡到暗影殺門只剩我一人,也不曾沮喪和退縮。

雖然是看淡了生死,可師傅的仇不能不報,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安心的。

下山是我計劃好的,秦芊的死我一直存有疑慮,雖傳是幾大門派圍攻而亡,可秦芊怎麼弱於此,就算她成親生子疏於勤練,但也不至於那些人便讓她丟了性命,她更不會輕易放棄性命,所以必定有人在背後算計與她。

聯想到她那時的悲切言語,我不得不懷疑她的枕邊人,那人我先前偷偷下山見過,長得好看但卻不是我所喜歡的,他一雙眼睛透著精光算計,又有些鬱郁陰晦,雖在笑也不得不讓人提防。

所以我最先懷疑的便是他,可他一人必是不能完成,定有其他幫兇,下山後,我故意著秦芊以往的裝束,雖然我也常常這般裝束,但必要時刻,便特別行事,我故意去了熱鬧的街道酒館,故意在他人面前露面,為的就是引起後來的波動。

可小鬼卻是在我算計之外,我被人以他作威脅算計更是在我預料之外。

在攬月門奪月臺故意展露,不過是順著他們的算計而下,畢竟名動天下後,行事便方便許多,許多人不用我再費力去尋,他自會查著尋上門來,我便只需要等著,明的暗的我都只需等著。

可從奪月臺得知秦芊乃是樊湷為了所謂江湖正義而為之時,他便進了我的暗殺名單,若只單單殺他,不會費我多少力氣,可小鬼在中間,我得查清楚,給秦芊交代的同時,也要給他交代。

哪承想,我又被別人算計。

不過經此一戰,我又有了新的計劃,直的不行,那我便迂迴,我想樊湷身邊的那幾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眼前的人猜透我的心思,可他的心思我卻猜不透,以他的身手,秦芊落得下風也不是不可能,武林正派聯盟殺魔,他攬月門又是否參與其中?如今他接近我,是不是檢視我的真假虛實?

若先前他都是裝的,他見過秦芊也參與過圍攻,那他見到我因該殺了我便是,為何又要救我,可若他未見過秦芊,沒有參與圍攻,怎般都說不過去,秦芊在江湖闖下的名聲,我不信他沒見過她本人,就算秦芊以面紗示人,以他的性格,會沒有去查過秦芊的底細?我不信。

先前僅有的一點感激,此刻都只剩懷疑。

我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虞掌門說的不盡其然,我雖然不喜歡張揚,但受不得半點委屈,我下山他們不問青紅皂白,便給我下殺手,安罪名,我只不過是禮尚往來,與他們切磋切磋而已,怪只怪他們技不如人,我這才僥倖得他們襯托,出了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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