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為什麼總說這般傷人的話,我從頭到尾一顆真心,難道還不能說明?你心裡明明也是有我的,可為何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
這話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我們明明在談事,為何經他一說卻在談情!
“你莫要混淆視聽,打斷我思路,我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你岔開了,我們不談情,只談事,倒回剛才說的事繼續,依你之言,你做的事你師傅都不知道,那你師傅做的事,你可知?”
他嘴角含笑,如沐春風,我卻瞧著不得勁,他莫不是在笑話我!
與他師傅一般笑我?
“不許笑!”我伸手捂住他一雙噬人的孽障眼,惱羞成怒道。
“夫人說的好生奇怪,我心裡開心,不笑,莫不是要哭?”
盡胡扯!
他一張豔紅的唇就在我眼下張張合合,我終於知道那些男人的色心是怎麼起的了,這光景,我也把持不住呀。
他一雙眼睛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掃得我手中癢癢的,我不得已把手拿開。
“孃親,爹爹,你們在做什麼?”小鬼突然出現,嚇我一跳,我坐直身子偏頭看他,他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們,這朝這邊走來。
“你怎麼來了!”我挑眉望他,他呵呵笑道“孃親害羞了,我看見了,是你主動親的爹爹,還說不喜歡。”
“我哪有親他,我是在拷問他,你個小孩莫要胡說!”
他戳到我懷中坐著,頭靠在我胸膛,看看對面笑得肆意的那人,又偏頭看我“我才沒有胡說,我都看到了,爹爹坐著端正,分明就是孃親靠過去親他,爹爹說是不是?”
我眼神示意某人不要胡說,他倒是沒有胡說,可聽著就是怪怪的。
“嗯,你孃親說的就是對的,莫要與她爭辯!”
什麼叫莫要與我爭辯?也懶得與他爭辯,就算知道個透,又有何用,我與他已不是非要知根知底的關係。
“你不許學他,撒謊精!”我牽著小鬼起身起來,白了一眼那某人。
小鬼在此,我也不好再多說,有些事小孩還是不宜知道。
望著虞書憋屈的有口難言的表情,小鬼捂住偷笑道“謊話精,爹爹是謊話精!”
我們走了些距離,他才憋出一句話,向我們喊道“夫人莫要教壞孩子!”
我教壞孩子?還說別人,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他更壞的人!
完後幾日,我都對他視而不見,不理不睬,任由他苦口婆心,花樣百出,小鬼為了他更是將小腦瓜揮的淋漓盡致。
一會兒送花,一會兒送糕點,一會兒送些解悶的話本子,一會兒又送些好吃的來,最搞笑的是還送了許多小珍珠。
每每他拿來時,我都開心的開心的,心中直誇他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孝敬孃親了,哪知我剛接受,他說出的話又讓我吐了出去。
“這是爹爹忍著傷痛好不容易給孃親採的花,他說孃親會喜歡!”
喜歡個屁,我一點都不喜歡,先前的欣喜都沒了,我一把甩在地上,完了還踩上一腳。
“好吃嗎孃親?這是爹爹親手給你做的,他忍著傷痛,哪知又是傷上加傷。”
我一口吐了出來,我才不吃他的嗟來之食。
“孃親,這些話本子可是爹爹花了好大功夫尋的,城主都不一定有。”
城主沒有,那他拿去送城主,正好還了人家人情。
“孃親,這些好吃的……”
“孃親,這些小珍珠是爹爹……送你的……”
打住打住,只要小鬼開口提他爹爹,我就知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