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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背水而戰

在冷兵器時代,精銳部隊以少勝多是非常常見的,當年呂布麾下大將高順曾訓練出七百餘人的陷陣營,號稱千人,縱橫天下無敵手,不管是夏侯惇、許褚率領的曹軍步兵,還是劉關張率領的軍隊,都不是陷陣營的對手。

張遼八百精銳騎兵大破孫權十萬大軍;東晉八萬北府軍打敗了八十萬的前秦軍隊;岳飛率五百背嵬精兵在朱仙鎮大破十餘萬金軍。

所以張武這一萬當世最精銳的武衛營大敗兩萬多曹軍實屬正常,但曹丕卻感覺沒面子,老子剛上臺,第一次親自領兵出征就遭遇這樣的失敗,這讓老子以後怎麼混?

於是曹丕一邊下令許褚暫時撤回來,一邊開始調兵遣將,要把張武這一萬人馬包圍起來,不管損失多少人馬,要是能趁機把張武給幹掉,那就值了。

張武覺曹軍意圖之後,便率兵且戰且退,回到淯水大營與主力匯合。

一般來說,背靠著河水紮營是很危險的,因為一旦受到猛烈攻擊或者被偷襲之後,便沒有退路,士兵大半會被趕到水裡淹死。

就算士兵都會游泳,但人在水裡沒有抵抗力,在受到遠端攻擊的時候就成了敵軍的靶子,而且穿著盔甲在水裡很難游泳,一般就是被淹死了。

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當初韓信就曾背水而戰,以一萬多士兵大敗二十萬趙軍,斬殺趙軍統帥陳餘,生擒趙王歇。

戰後,漢軍將士們飲宴相賀,他們紛紛問韓信“將軍叫我們背水列陣,這是有悖兵法的啊,為什麼竟然能取勝呢?”

韓信哈哈大笑“兵法上不是都說了嗎?置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如果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士卒們能拼死作戰嗎?”

諸將這才領悟了背水列陣致勝之奧妙,對韓信大為欽服。

但世上有幾個兵仙韓信?而且韓信勝的也很僥倖,當初趙軍謀士李左車曾向主帥陳餘建議,正面堅壁不戰,用一部分兵力繞到敵後切斷漢軍糧道,使韓信“前不得鬥,退不得還,……野無所掠”,最後前後夾擊,一戰而擒韓信。

可惜陳餘不聽謀士的建議,堅持要從正面堂堂正正地打敗韓信。在他看來,以二十萬大軍對戰對方一萬,如果還用什麼計謀的話,那不就成了不要臉了?

結果陳餘最後不但沒了臉,連命都沒了。

張武之所以敢背靠淯水紮營,是因為他有水軍在河上接應,戰船上的遠端武器和弓弩手還可以提供遠端支援,在前面列陣的武衛營也足以擋住對方的進攻。

事實證明張武預料的沒錯,曹軍正面逼近的步兵雖然可以舉著盾牌擋住弓弩射來的箭矢,但是擋不住火油彈和毒煙彈,就算他們能悍不畏死地逼近楚軍陣地,但也突不破武衛營的阻擋。

在張武統御屬性點的加持下,武衛營的步兵真的可以以一當三,而且還有關羽、張飛、魏延、關平等猛將的帶領。

曹軍的騎兵在楚軍那變態的遠端打擊下,也不敢輕易靠近,那箭矢就跟不要錢似的鋪天蓋地而來,除了人和馬都披上盔甲的重騎兵和撐著大盾的步兵,誰也頂不住。

楚軍也不是沒有損傷,武衛營再精銳也是人,就算全身著甲也不是無敵的,而且曹軍也有大量弓箭手。

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張武打上這麼一仗,一方面是試探一下曹丕的反應,另一方面也有練兵的打算。即使是最精銳的武衛營,上了戰場也會有死傷,但不能因為怕死人就不讓他上戰場,因為精兵是打出來的,是在一場一場的生死戰鬥中磨練出來的。

武衛營要想保持天下第一精銳步兵的稱號,除了有張武這個外掛的存在之外,還需要不停地去戰鬥,死了人再補充就是了。

雙方激戰了一天,曹軍損失較大,主要是楚軍的弓弩太犀利,楚軍水軍的戰船上還有小型投石機,射大罐的火油彈和毒煙彈。戰鬥到激烈的時候,楚軍還有用火藥製作的三國版手榴彈,這玩意可是對付密集敵人的利器。

曹丕和他手下的謀士武將們明顯感覺出武器裝備的差距對軍隊戰鬥力的影響,自己麾下十幾萬大軍對陣楚軍三萬軍隊竟然不佔優勢,雙方交戰了兩天,不但沒有將對方打敗,反而自己損失慘重。

其實雙方打成這樣,一方面是因為曹丕等人對武衛營的戰鬥力估計不足,看張武手下兵少,便想利用兵力優勢打敗張武甚至幹掉張武。另一方面就是張武有可以憑藉的有利地形,他背靠淯水紮營,使曹軍無法將他四面圍困,而且還保留著水上通道,可以隨時撤走。

如果換成其他地方,就算張武據山而守,曹軍也可揮兵力優勢,將張武團團圍住。也不需要浪費士兵生命,只要挖上壕溝,佈置好防禦設施,再用騎兵阻斷楚軍的援軍,只要把張武困上十幾天,等張武軍帶的糧食吃光了,就不攻自破了。

再精銳計程車兵也得吃飯喝水,再厲害的謀士和武將也不能自己對抗對方大軍。馬謖失守街亭便是沒有算清這個賬,自以為在山上紮營,佔據地勢,又不缺糧,便可以擋住張合的部隊,卻沒想到水源不足的問題。

張合可是打了一輩子仗的名將,戰場經驗比馬謖豐富多了,本來他在蜀軍後面趕到街亭便已經失去了先機,如果馬謖佔住要道築好營壘防守的話,張合即使下令士兵冒死進攻也不一定能衝過去。

當時張合雖然急著去救援祁山,但如果不先把馬謖打敗保障後路安全的話,他是不敢走的,所以也不敢繞路。只要馬謖能把張合牢牢釘死在街亭,等諸葛亮解決完祁山的曹軍佔據天水、南安和安定三郡之後,那涼州就屬於蜀漢了。

只可惜那個馬謖雖然熟讀兵書,卻毫無領兵經驗,第一次單獨領兵作戰就遇上了曹魏後期第一大將張合,還不聽王平的建議,導致兵敗身死。

不過,現在的馬謖在張武的調教下已經不是歷史上那個馬謖了,不但跟著賀齊征討過山越,現在也是在甘寧麾下進行鍛鍊。

程昱見久攻不下,便建議曹丕暫緩進攻,然後一邊繼續與張武對峙,一邊派兵去攻打樊城和新野。

此時張武率軍在外,襄陽和樊城必定兵力空虛,而打下新野之後便能切斷張武水軍的退路,沒了退路的張武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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