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至少現在的身份還是萬劍宗掌門,想把他們擎蒼峰除名都行。
他們還是有一個把柄在手裡。
雎嵐這樣想著,自信的勾了勾唇,時間差不多了,她臉上的皮應該蛻完了吧,她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臉,然後手指彷彿被燙了似的縮了回去。
不!
雎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瞳孔震縮。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她的臉還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還有源源不斷的膿水溢位來?
神壕宗的丹藥不是十分有效嗎,怎麼這次不靈驗了……
難道是她吃的分量太少了?
雎嵐思索著,覺得很有可能,囫圇吞棗似的把所有的丹藥都塞到嘴裡,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同時她心裡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想,該不會是這個毒太久沒解,已經在她的臉上根深蒂固了吧?
所有丹藥一起吞下,雎嵐有些噎得慌,腮幫子塞得鼓鼓的,這麼多丹藥被她毫不珍惜全部一股腦塞到嘴裡,有種殘暴天物的感覺。
雎嵐好不容易把它們一起吞了下去,就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反應,臉上還是那樣。
怎麼會如此?
雎嵐握緊了拳頭,一雙美眸震驚失望。
她心中又劃過另一個思想,難不成是神壕宗少主給了她假的丹藥?
可是沒道理呀,他一個天下第一大宗門的少主,給她假單樣這種事情,太掉面子了吧。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她得請一個郎中好好看一下了。
“我的臉還能救嗎?”重新帶起了面紗的雎嵐,迫切的對年邁的郎中說。
老郎中不慌不忙的捋了捋鬍子,“姑娘莫要著急,待老夫觀察一下你脈象。”說著,便拿起一塊絲巾,搭在她的手上把起了脈,把脈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至少雎嵐是這麼覺得的。
雎嵐死死的盯著老郎中,不放過他面上的一任何意思表越,一開始,老郎中眉頭輕輕蹙起,到後面他的臉色越凝重,甚至額頭有些許虛汗,源源不斷的冒出。
看到他這副樣子,雎嵐心裡焦急如焚,忍不住開口,“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郎中極其剋制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使自己鎮定下來,“姑娘莫慌,待老夫看一下你的傷患之處。”
雎嵐猶豫的咬了咬嘴唇,可是她的臉實在是很醜,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副樣……
“既然如此,姑娘不相信老夫,那老夫先行告退了。”老郎中感覺自己不被信任,提起藥箱就要走。
“別走。”雎嵐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的響起,“我給你看。”
“只是先生莫要害怕才是。”
老郎中這才舒展開來眉頭,傲嬌的放下藥箱,還沒等他說什麼,他就被眼前的那一幕強烈的震驚到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噁心的一張臉……
還能形容這是一張臉嗎?
整張臉千瘡百孔,看不出一塊好肉,好像都腐爛了一般,流著血水和膿水,甚至還散著惡臭,好像還有蒼蠅慕名而來……
這怎麼治,這沒法治啊,都已經是腐肉了……
老郎中哆嗦著嘴唇,腿都有些抖,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的響起,“姑娘,你這病我治不了,這毒已經病入膏肓,即使老夫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啊……”
雎嵐聽見這話,眉毛狠狠皺起,美眸一瞪,“你個庸醫!一定是你的問題!”
老郎中胡亂的應著,他現在只想快逃離這個現場,因為他怕他下一秒吐出來,“對對對,老夫是個庸醫,老夫先告辭了……”
雎嵐嘶聲力竭的大吼著,“趕快給我滾!”
老郎中連滾帶爬的跑了,直到老郎中消失在她的視線,雎嵐胸膛還在劇烈的起伏著,對,一定是那個郎中的問題,他醫術不精,她再請一個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