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階分身術動之後，分身生成的過程就是一個靈能凝聚的過程。

以分身核心——吸靈卡牌為中心，大量的靈能凝聚而來，然後凝聚成本體的體型樣貌，隨後再根據一定的規則，令分身看起來非常逼真，與真人無異。

不同等級的分身術，用科學的話來說，它們的區別就是靈能構成身體所遵循的演算法不同，所以構成的分身真實度、實力上限也不同，s級的惡魔分身，一般傳奇都難以區分，更何況天階的分身術了。

但不管再難以區分，分身本質還是不變的，皮肉、骨骼、血管、臟器等等，其實都是靈能。

而撤銷分身便是靈能散去的過程。

普通的分身肯定是無法自行控制靈能聚散的，因為分身的許可權完全在於本體那邊。

但顏二衝不同，能讓顏衝親自取名的分身，都是自行誕生了靈魂，有了自我意識，可以說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人——如果顏衝再將其靈魂內部的意志烙印去掉，那麼顏二衝真的可以說天高任鳥飛，完全沒有了束縛。

就算現在，他如果想要自殺，顏衝又沒有阻止的話，也是可以成功自殺的。

當然，一般人閒著沒事根本不會嘗試自殺，如果顏二衝有一天忽然腦抽想不開嘗試自殺，他會驚駭地現失去了心臟，斷頭都不會死，只會讓他變得虛弱。

因為分身核心沒有損壞，他就不會死去，只會讓體內的靈能流逝。

顏二衝目前的行為讓他走向了一條逼近真相的道路，如果他敢再狠一些，將自身所有的靈能都完全散掉。

他會現一個令人足以崩潰的真相——他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張擁有意識的卡牌！

不過顏衝顯然不會讓他知道真相的，而且顏二衝頂多散掉一部分靈能，讓實力下降到青銅中階。

他可不敢因為一點好奇心就貿然自殺。

是的，不是之前體測時的青銅初階，畢竟也過去了一段時間，以青銅中階的實力來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越階而戰的話還是讓人能夠勉強接受的。

如果越整整一大階戰鬥的話，那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在順利地散去了體內的法則之力之後，顏二衝心中莫名地產生了一絲恐懼，他立刻開始嘗試著重新領悟法則。

一根根法則之弦在他的感知之中出現，遍佈身體周圍，隨後法則之弦扭曲形成了領域，各種力量開始融合蛻變，法則之力再度形成！

改造著他的肉體和靈魂，讓他不斷變強。

出乎意料的快！出乎意料的順利！

顏二衝再度恢復了傳奇實力！

他在愣了片刻之後，忽然有些不解，難道他自己的體質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

他有些不敢置信，然後再次散去力量，再次凝聚力量，連續試了好幾次之後，當他再度退回黃金階後，他沒有停下，仍然繼續散去自己體內的靈能。

虛弱，更加虛弱，這是他唯一的感受，僅此而已了，沒有毀滅封印所帶來的巨大痛苦。

一個健康的普通成年人，不會感受到自己有多麼虛弱，但當他體會過飛天遁地、掌滅星辰的力量之後，再恢復到普通人的力量，就會有巨大的落差感。

這種落差感不僅僅是在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