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深,都靈兒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呼吸越來越微弱,晃動她的手腳,像死人一般癱軟。
千牙若緹急得直落淚,她也是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掙扎著騎上馬,一路往寺院馳去。
北宮炬虛掩著門,靠牆坐在床榻上,還沒躺下。
見千牙急匆匆的進來,拉著他就要往外走,嘴裡說著“炬哥哥,快跟我走。”
北宮炬甩開她的手說“著急忙慌幹嘛?去哪裡?”
千牙若緹大聲說“再不走,你就再也見不到都姑娘了。”
北宮炬瞪大眼問她“都姑娘怎麼了?”
千牙哭著說“都姑娘中了蛇毒,快死了。”
“什麼?”他瞪大眼,愕然道。
千牙焦急催促他說“炬哥哥別再說了,快跟我走。”
千牙拉著北宮炬跑出寺院,北宮炬往別院方向跑去,千牙連忙叫住他。
他一臉懵逼,千牙焦急的說“先跟我走,現在沒法跟你解釋太多。”
一人一騎往沁瑪城北面馳去。
見床上躺著的人是都靈兒沒錯,北宮炬連忙俯下身,捧著她臉喚著“都姑娘......都姑娘......”
千牙已經嗚嗚嗚哭了起來。
北宮炬叫她說“別哭,生什麼事了?”
千牙說“都姑娘吸了我腳踝上的蛇毒,中毒不醒了。”
說完又是嗚嗚嗚的哭。
他大聲吼千牙說“別哭了,哭能醒過來?看好她,我去找大夫。”
說著跑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北宮炬帶著大夫匆忙趕回,大夫還衣冠不整,像是剛剛從被窩裡拽起來。
大夫翻看都靈兒嘴唇不見烏黑,面色也算紅潤,只是四肢柔柔軟軟,體溫微微偏高。
再翻看了她的眼珠,也不覺有異樣。
大夫用銀針在她的手指和腳趾上戳了一下,擠出幾滴血,也不見有異樣。
於是說“我開個藥方,你們給每日早中晚,分三次給她服下。”
大夫說著,靠在立櫃邊,寫起了藥方。
北宮炬指著千牙問他“為何她被蛇咬,反而沒事?”
大夫說“她中毒淺,床上那位姑娘中毒深。”
千牙只覺得困得頭暈,趴在都靈兒旁邊便沉沉睡去。
北宮炬手持藥方,送大夫回去,順便抓藥。
待北宮炬熬好藥,不遠處已經傳來雞叫聲。
他叫醒千牙,讓她幫忙扶著都靈兒,往她嘴裡灌藥,都靈兒沒法張嘴,藥灌進嘴裡,從嘴角流下。
北宮炬不得不放她躺平,自己將藥喝在嘴裡,單手抓緊她兩腮,嘴對嘴餵給她。
千牙看著不敢說話,知道是自己闖下的大禍,北宮炬如何兇她,她都認了。
北宮炬給她擦了擦嘴,坐在床沿邊,俯下身,拍著都靈兒的臉,不管他如何呼喚,她沒有任何反應。
只有在此時,他才能這麼近距離靜靜的看著她,雪白的臉蛋,柔軟的身體,嬌憨的模樣,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又被她撩動。
握著她的手,放在在嘴邊親了親,塞進了被單裡。
大夫也拿不準,只讓他們等著,除了等,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