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內。
皇后半坐在榻上翻看著敬事房的存檔。
這會,錦嵐也從林清小築回來了。
“娘娘”錦嵐進了內殿行禮。
“起來吧,紀才人如何了?”皇后懶懶的半掀了眼簾,淡聲問道。
“回娘娘,紀小主在烈日下暴曬,中了暑還被貴妃賞了巴掌。”錦嵐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稟告著。
“傷勢可嚴重?”皇后合上了存檔坐直了身子繼續問道。
“紀小主的臉不養個幾天,是好不了了。”錦嵐想起紀綰清那紅腫破皮的臉心裡也是一陣寒顫,這貴妃果然心狠手辣,紀小主那原本靈動的臉龐被打的簡直不忍直視
皇后冷笑一聲“這貴妃倒還真是夠上道,去挑挑藥膏還有幾件好料子,一些賞玩物件賞給紀才人,就當本宮利用她所給的歉禮。”
“是”錦嵐低頭退了出去。
皇后看著存檔,心裡總算舒坦了些。
貴妃果然沒讓她失望,跋扈的性格是一點都沒變。
聽聞最近朝堂上,太師一族對陛下屢屢不敬,陛下卻沒有什麼表示,她便知道陛下已經對太師一族動了殺心。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朝堂之上坐的乃是真龍天子,手握生殺大權,幾個不知輕重的東西就敢屢屢出言犯上,怕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
前朝的事她管不著,可後宮她還是能夠助陛下一臂之力的。
到只是可憐了紀才人,被打成那樣。
沒錯,從始至終,原主就只是皇后和貴妃交鋒的犧牲品。
先帝在世時,原本的太子妃應是貴妃,卻被先帝一紙詔書給還是太子的陛下賜婚,娶了皇后做太子妃,被貴妃記恨,兩人從東宮鬥到皇宮。
雙方都恨不得對方去死,因此也不放過一點給對方添堵的機會。
皇后早知貴妃眼裡容不下沙子,恰巧紀才人住在鳳藻宮不遠,也是沒有站隊的低末位分。
這種沒有什麼位分的小才人拿來羞辱貴妃,才更能讓貴妃氣急動怒。
所以,她便故意在請安時當著貴妃的面賞了紀綰清上好的料子,還拉著她嘮了好一會家常。
在貴妃眼裡,可不就是投靠了?
紀綰清住在離她鳳藻宮不遠的林清小築,就敢當著她的面投靠皇后,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裡。
因此才有了御花園中那一幕。
可憐原本的紀綰清身子本就不好,就在那烈日下白白送了性命。
……
太陽逐漸西懸,炎熱的溫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到了傍晚時分,吹來的微風倒是沒有午間那般夾雜著幾縷悶熱,倒有了幾分涼爽,吹的讓人渾身舒坦。
乾元殿這會,正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
李德勝站在御書房內,死死的低著頭,時不時的用袖口擦著額上的冷汗。
大燕國皇帝元胤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本奏摺,仔細看還能看得到他額上的青筋正在突突的跳著。
元胤,大燕國皇帝,今年二十有二,登基兩餘年。
大燕國自從開國以來到元胤這,已經是第二十代,年號明胤。
這位皇帝陛下在做太子時,就惹得京城官家少女以及富貴人家的女兒個個傾心。
原因無他,只因這位陛下生的實在是太過俊美,誇張了說就是天上無地下也無的美貌,且還是個文武全才,滿腹詩書,彬彬有禮的君子。
燕國的文學大豪曾經為這位皇帝陛下作了詩,至今還在京城甚至大燕國流傳著。
‘少年郎,面如玉,紫陌春風纏馬足。
雙蹬懸金縷鶻飛,長衫刺雪生犀束。綠槐夾道陰初成,珊瑚幾節敵流星。
玉肌生紅惹人傾,恰點相拒豆蔻低迷。銀光映月公子返,獨留妙女相思垂淚’
這詞一經流傳開來,整個大燕國的百姓無人不知,就連稚齒小童都能津津樂道。
太子時期的皇帝,乃是真正的將鮮衣怒馬詮釋到了極致,陛下早年還是太子時參加過先皇后舉辦的賞花宴,一眾官家女兒見了他,紛紛丟了芳心,回了家中茶飯不思,惹得父母們愁容滿面。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至今京城中還有些待字閨中的女兒家把自己關在閨房吟著這詩,不肯嫁人,就為了等下一次選秀,希望能選入宮中長伴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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