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的宮女們手腳快,快的給她梳了妝。
殿外,沁蘭和沁竹在等著。
見主子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沁竹是個藏不住事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笑著喊了聲小主。
紀綰清瞧著眉頭一挑,這小丫頭怎的笑這般開心?
主僕三人走在請安的道上,紀綰清開口問道“沁竹,剛剛就見你笑的這般開心,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沁竹攙著她,笑著低聲道“小主,奴婢和沁蘭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陛下坐御攆上早朝,陛下對李公公說,禁足鄭修媛一個月。”
聽了這話,紀綰清興奮了,她昨夜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還以為陛下沒放在心裡呢。
這就給禁足了?
“對啊,陛下說鄭修媛身為嬪妃不懂禮數,滿口妄言,故意滋事,以貴妃之名對嬪妃口出狂言,特此禁足”沁蘭接話道。
“活該,讓她昨日那般挑事。”紀綰清輕哼一聲。
想起昨夜她說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夠上白蓮花的門檻了。
主僕三人樂呵的去鳳儀宮請安。
紀綰清一如既往的低調乖巧。
總有那麼幾個嬪妃瞧不上她,諷刺幾句,順便提了鄭修媛禁足之事。
皇后眼瞧著幾人抓著鄭修媛禁足之事不放,重重的咳了咳,沉聲道“鄭修媛口出惡言,在宮內打壓嬪妃,故意尋隙滋事,這才禁足。
眾位姐妹也要好好的約束自己的行為和禮數,後宮定要和睦相處,才能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後宮不和睦,陛下怎能安心投入國事?”
眾嬪妃一聽,得,還能說什麼呢?
皇后都開口了,她們再說這事就是不知好歹了。
見她們消停下來,皇后才緩和了臉色。
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讓眾嬪妃加把勁,為皇家開枝散葉。
紀綰清聽了,心裡鄙夷。
你都給咱幾個下了這種髒東西了,面上還這般演的完美。
若不是自己搜到了那髒東西,她還真的會認為這皇后真心希望她們有孕生子。
皇后又說了些話,才散了請安。
走在路上,以往總是湊在一起討論侍寢妃子的幾個妃嬪們,此時也閉緊了嘴巴不再談論。
再有一月可就是中秋了,若這個節骨眼鬧事惹了陛下不快,直接禁足。
那她們還有什麼機會能在陛下面前露面?
凡事還是要為自身考慮,為了不重要的人多費口舌,實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