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蘭跟著章太醫去了太醫院。
殿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紀綰清看著這一盒子髒東西,心裡思考著該怎麼處理。
皇后給後宮送了這麼大個禮物,若讓貴妃知道了,還不得把鳳藻宮給掀了?畢竟她最看不得皇后好了。
等等…貴妃?
紀綰清反應過來,若讓貴妃知道,皇后在後宮嬪妃中下了這麼多髒東西,當陛下問罪時,她定會鬧的不可開交。
就是不知道貴妃的殿內皇后有沒有做手腳,若真做了手腳,貴妃中招不孕,估計恨不得把皇后給手撕了。
畢竟這兩人一直在暗中較勁誰先生出皇長子。
況且,能在後宮這麼多嬪妃殿內做手腳,內務府是個關鍵,還有給嬪妃看診的太醫。
只要會醫術,就能聞出這髒東西,而太醫們為何知情不報?
看來皇后的爪牙遍佈後宮啊。
陛下必須得好好的獎賞她,看她給他挖出了什麼猛料。
這樣一想,紀綰清整個人都舒服了。
皇后自取滅亡,以為天衣無縫,卻不動腦子想想,這麼多後宮嬪妃,侍寢的也不在少數。
為何就不見受孕?
要麼就是陛下…咳…不行。
要麼就是有人蓄意斷送皇家血脈。
這個罪名可不小啊,都能直接廢后了。
一個皇后做出有傷皇家血脈之事,不說陛下什麼想法,這事傳出去,朝上老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皇后給淹死。
紀綰清心情大好,這事只要一鬧出來,她就等著看貴妃皇后狗咬狗。
就算扳不倒皇后,也能狠狠地重傷她。
這是她和貴妃欠原主的,原主一條命她們必須血償!
“沁竹,你讓小順子去庫房,把那皇后賞的妝臺子和花瓶全部擺在殿內。”紀綰綰清連忙吩咐道。
差點忘了,她和章述說這香料是在花瓶和妝臺子搜到的,這事只要一開始查起,她的林清小築定會被查,得把皇后賞的妝臺子擺上來裝作剛剛才知曉這件事。
沁竹應聲去找了小順子。
小順子得令立馬去了庫房,把那花瓶和妝臺子找了出來,擺了上去。
沁竹又把飾脂粉換在了皇后賞的妝臺子裡。
紀綰清把玩著桌上擺著的陶瓷兔子,纖細的手撫摸著小兔子粉紅的嘴唇。
腦海裡已經被昨夜帳內場景佔據。
昨夜只是沒做到最後一步,其他的該做的都做了。
想到這,她的臉開始不受控制的燙。
她又讓沁竹拿來了昨晚陛下贏來的幾個獎品。
指環,玉簪,同心佩。
質量雖比不上內務府的那般精細,但也是好看的。
最重要的是,這是陛下給她贏來的,意義非凡。
……
這時候,沁蘭已經跟著章述去了太醫院。
開完藥後,沁蘭就打算回林清小築的,可誰知剛想繞一個素來冷清的小路。
一個小宮女竄了出來,直接抓住了沁蘭。
沁蘭被嚇了一跳,但到底性子好,只是溫聲開口“你有什麼事嗎?”
那小宮女抬頭看著沁蘭。
沁蘭直接認出了她,這不是前幾日小主救的那個捱打的小宮女嗎?
“是你啊,你的傷好點了嗎?”沁蘭笑著打量了她。
“好多了,奴婢聽送我來的小太監說,是紀婕妤救了奴婢,但是因為傷太重一直下不了床,無法道謝,今日正要回植花司,誰想到就遇到沁蘭姐姐了。”那小宮女抿唇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我們小主是好心的,你沒事就好了。”
“沁蘭姐姐,奴婢叫阿茵,日後紀小主若有用的上奴婢的,紀小主儘管開口。”阿茵眼瞧著周圍沒人,低聲開口道。
她自進宮以來,一直被人欺凌,那日運氣好,遇到紀小主。
紀小主救了她,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這個恩情她永世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