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早被紀綰清打走了。
這會沁竹沁蘭跪在殿內已有四盞茶,元胤來的時候,見這兩人跪在殿內。
兩人快要支撐不住歪倒在地,他揮了揮手讓她們下去。
沁竹沁蘭互相扶著自己一瘸一拐的出了內殿,紀綰清的眼神落在她們背影上,眼底滿是擔憂。
別怪她敲打,現在特殊時期她容不了任何背叛,三郎剷除范家已經快要成功。
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月環的所作所為,她寒心。
而沁竹沁蘭那求情的眼神,她不知怎的,內心裡湧出來一股薄怒。
實在是心力交瘁。
這時候,元胤撩開了簾子走了進來,從身後環抱住她。
聞著她白嫩脖頸間的香氣,聲音暗啞低沉“怎麼了?不開心?”
紀綰清聽到他的聲音,轉身抱住他,她的臉埋在男人的懷裡。
“三郎…查清楚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失落。
“結果如何?”元胤拍著她的背問道。
“月環去了鳳藻宮,送了衣物給範芳儀後,範芳儀這幾日一直嗜睡,喊也喊不醒。”
紀綰清如實說道。
“快了,再等等。”元胤親了親她的嘴角,大手順著她的背撫摸著。
紀綰清點點頭。
“所以,你那兩個忠心的小宮女是怎麼跪在那裡了?”元胤放開了她,捏了捏她的臉蛋微微笑道。
“臣妾…她們跟著臣妾自小長大,她們惋惜月環正常,星環求情,臣妾本不想答應的,可她們看著臣妾的眼神裡有著哀求,她們給月環求情。”
“臣妾答應了給月環一個機會,但是臣妾無法接受,後宮如履薄冰,臣妾不能接受一點點外心,一點都不行,哪怕是她們。”紀綰清低著頭,聲音弱弱的。
眼淚啪嗒嗒的落下,滴在元胤的手背上。
元胤見她哭了,連忙伸出手,輕柔的拭去她眼周的淚水。
“你做的沒錯。”
“臣妾真的沒做錯嗎?她們是跟著臣妾自小長大的,情分不必多說。”紀綰清抬頭,眼眶紅紅的。
“沒錯,正因為是跟著你自小長大的,才要敲打,不要讓她們的憐憫替她們自己的責任做了決定。”
元胤看她眼眶紅紅,心疼的親了親她的眼角,吻去了她的眼淚。
“不哭了。”元胤耐心的柔聲哄著。
紀綰清抽噎著點點頭。
她想起了胡貴儀說的範瑩症狀,連忙開口。
“三郎,您快些帶太醫去給範芳儀看看。”
不知是中了什麼毒,這般睡下去,定是不利。
“朕知曉,這件事情,范家的罪證朕已經掌握了大半,朝堂上依靠范家的幾個家族都上了密函呈了范家的罪證,還有你父親查出來的。”
“很快就要結束了。”
紀綰清聞言,抬起頭親向男人的唇瓣。
“三郎,朝堂之上呈密函之人可是胡家,安家,和雲家?”紀綰清摟著他的脖子問道。
“是他們,他們只求朕放過他們宮裡的女兒。”元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