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抱著紀綰清奔在街上,紀綰清困的把頭搭在元胤肩膀上,睡了過去。
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元胤握著韁繩控制著小白龍慢了度。
守著宮門的侍衛把兩人攔了下來。
元胤掏出令牌,侍衛見著令牌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免禮。”元胤淡聲說完,把懷裡的人兒裹得更緊,控制著小白龍慢悠悠的往馬場而去。
後面的李德勝跟著元胤的馬兒免了令牌。
小白龍進了馬場後,便安靜的立著。
馬背上的元胤看著懷裡因為熟睡,臉上染上一層嬌憨的紅暈的嬌人兒,他嘴角上揚,滿眼蜜意。
紀綰清的臉最近被養的有點肉肉,這樣趴在男人懷中,臉頰的肉被擠得鼓了起來,紅彤彤的,像顆成熟的水蜜桃,不知是不是夢見了什麼,眼睫微顫,嫣紅的唇瓣也無意識輕抿。
元胤看著她這模樣,心裡甜的緊,滿心歡喜,捧著她的腦袋,在她嫩嘟嘟的臉上落下一吻。
“真是個嬌嬌人兒。”他的語氣像是香醇的美酒讓人醉生夢死。
說完,他微微收緊了手臂,將她的腦袋往自己身體靠的更緊,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
眼看著晚宴時間快到了,元胤抱著她運起內力足尖一點飛下了馬。
懷裡的人兒輕喃著,元胤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又把她哄睡。
元胤就這樣抱著她穿過宮內的小道,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林清小築。
沁蘭沁竹也跟了上去。
到了林清小築時,宮內和他們早上走時已經變了個樣子。
宮內貼上的都是喜慶的對聯和彩燈。
元胤把她放在殿內的床榻上,就這樣在床邊看了她半個時辰,見時間差不多快到晚宴了,才輕柔的捏了捏紀綰清的小臉。
邊捏邊上嘴親著。
紀綰清就這樣被鬧醒了。
元胤撐著頭看她,眼底帶著瑩光“醒了?”
紀綰清睡的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嗯…醒了”
“快些梳妝吧,晚宴酉時開始。”元胤挑起她的衣帶柔聲道。
“三郎,現在什麼時候了?”紀綰清嚶嚀著,不情不願的扭動著身子,就想賴床不起。
“申時四刻了,你還要重新梳妝打扮,換衣衫。”元胤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梳妝檯上。
喚了沁竹沁蘭來給她梳妝。
“朕先走了,晚宴結束後帶你去個地方。”元胤捧著她臉親了一口,便披著大氅出去了。
紀綰清點點頭,一臉睏意的撐著頭讓沁竹沁蘭給她梳妝。
元胤穿過小道回了乾元殿,脫下了常服,在太監的服侍下換上了龍袍。
這時候小林子進來稟報著今日宮內生的事。
“陛下,胡貴儀和範芳儀那裡來了訊息,說是按您的吩咐都已經部署好了。”
“嗯,那便好,下去吧。”元胤點了點頭。
他坐在桌案前,手指敲打著桌案。
范家的罪證他已經全部牢牢握在手裡,今日只要淑妃倒臺。
再趁著微服出巡,找到被范家所迫害的無辜百姓,掌握百姓們的冤情,讓百姓在天下人面前說出范家罪證,那麼范家就將轟然倒塌。
要將一個家族按在泥地裡永世抬不起頭,最好的方法就是皇帝親口聽百姓的冤情,將冤情公之於眾,他拔了范家這顆釘子就是為民除害,理所當然。
范家三代為官,在他皇爺爺那時候就已經出了一名皇后,到後來范家只以女人在宮裡地位才在朝中站穩。
他在太子時期,沒有喜歡的人,是以娶誰都無所謂,只不過是需要他們的力量罷了。
如若范家老老實實夾著尾巴,他也不會動手,可他們偏偏接二連三挑戰帝王的威嚴。
那麼,死,就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
淑妃在宮內給諸多嬪妃灌藥,害死孫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陷害清兒,所做之事天理難容。
今日,她便要付出代價。
……
宮內一片喜慶洋洋,胡貴儀幾人帶著化了妝無比虛弱的範芳儀去了碧霄殿赴宴。
幾人臉上都綴了珍珠狀,穿著合著位分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