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小築內,紀綰清正撐著頭無聊的和鄭昭容下棋。
經過昨夜那一遭,紀綰清對眼前這個人也慢慢的接受了,但也只是表面罷了。
沁蘭走了進來“小主,陛下的晉位賞賜送來了。”
紀綰清抬頭,懶懶的嗯了一聲,手執著白棋落在棋盤一處。
“放到庫房裡吧。”
鄭昭容看著她這模樣,也學著她撐頭“你怎麼回事?這般無精打采?”
“沒事。”紀綰清嘆了口氣。
“別蒙我,你這模樣我瞧著定有心事。”鄭昭容執著黑棋落下。
“那你可瞧出我有什麼心事?”紀綰清繼續落下一子問她。
“我覺得,你定是因為範婕妤有了身孕吃醋了。”鄭昭容瞧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斬釘截鐵道。
紀綰清“……”
沒必要,假的身孕她吃什麼醋?
“猜錯了?”鄭昭容問。
“嗯,猜錯了!”紀綰清沒好氣的瞪她。
“那就是你自己愁自己沒有身孕。”
“也不是。”紀綰清搖了搖頭。
“就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累得慌。”
“那你沒救了”鄭昭容搖搖頭說道。
“嗯?為何這樣講?”紀綰清疑惑看她。
“因為我也經常這樣,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幹,就想癱著,唯一的方法就是睡一覺就好了。”鄭昭容落下一子。
指著棋盤道“我贏了,你宮裡的茉莉花茶歸我了。”
紀綰清看了她一眼,讓沁蘭拿了一大半茉莉花茶進來。
“噥,給你,慢慢喝,我要睡了。”紀綰清說完就開始趕人了。
“行了,我走了,好好睡吧。”鄭昭容拿了這一罐茶就樂呵呵的帶著自己的宮女離開了。
紀綰清自顧自的拆掉髻和釵環放在妝臺,一頭如墨青絲披散而下。
又解了外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秒睡了過去。
冷宮內又是另一番景象。
舒才人已經瘋了,看著眼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她拿了雜草戳著她玩。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她樂此不疲的問著。
範松月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動一下,下半身就疼的不行,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睜開眼便看見一披頭散,滿臉土灰的人傻笑著看著自己,她嚇得大叫。
“啊啊啊啊啊,你是誰!”範松月嚇得想逃,但是卻因為臀部疼痛無法移動。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舒才人啊。”舒才人天真的問著自己,到後面露出一抹獰笑,灰頭土臉只有一口白牙,隨後一把掐上範松月的脖子。
“我是舒才人啊,我是舒才人啊。”她瞪著雙眼,手上不停的使力。
“賤人!放開我!”範松月奮力的掙扎著,自己的華麗衣衫在昨夜行刑時已經被扒個精光,只留一身裡衣勉強遮擋身體。
“不放,不放,我不放。”舒才人呵呵的笑著,最後騎在了範松月身上。
範松月被掐的臉色漲紅,眼球凸出。
也不管臀部的疼痛,她拔下頭上昨夜掖庭人給她插上的不值錢的銅釵,狠狠地紮在舒才人眼球上。
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全部噴在了範松月的臉上。
舒才人疼的大叫,手也放開了她的脖子。
趁這機會,範松月雙手用力爬到一邊,手裡的銅釵滴著鮮血。
舒才人捂著眼睛大叫,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