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雜亂的腳印都被人用樹葉混淆視聽,無影和無跡仔細蹲下身辨別著。
他們在陛下還是太子時就跟著陛下了,征戰沙場,秘密刺殺,這些都幹過。
區區混淆腳印,也難不住他們。
無影仔細觀察著地上腳印的深淺和方向。
兩人對視一眼,徑直去了北邊尋找。
這腳印看似是往南方而去,實際上是往北方,南方的腳印雖然混雜,看起來像是多人行走過,但是隻要仔細分辨就知道,這些雜亂的腳印出自一人。
而朝北的方向故意用樹葉混淆,但其實才是他們真正去往的地方。
他們想引誘招來的人往相反的地方找,可惜,這來找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無影和無跡這兩個有經驗的人。
確定了方向後,無影二人便朝著北方找去。
天一寸寸變黑,夜色一點點染黑世界。
無影二人穿梭在樹林裡,跟隨著被混淆過的腳印往北尋找。
而在匪窩裡,紀綰清眼見著世界一點點變黑,不由得緊緊攥住了手裡的簪子。
這時,對面的正門處,虎皮簾子被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撩開,男人滿臉橫肉,且臉上有長長的一道刀疤,從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看上去恐怖駭人。
他的手上端著一碗飯,不耐煩的朝著柴房的方向而來。
紀綰清連忙爬起來倚在柴堆上。
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下一刻,木門被推開,出的聲音極大。
那匪徒滿嘴葷話,極不耐煩的把飯放在紀綰清面前。
眼見著她醒了,冷哼一聲蹲在紀綰清面前,抓住了她的頭,手上下了死力。
紀綰清疼的齜牙咧嘴,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臭婊子,給我們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逃跑也不忘劫持了你。”那匪徒說話時,滿臉橫肉擠在一塊,刀疤也被擠得長一塊短一塊。
紀綰清被這恐怖的面容嚇的呼吸一窒。
真他孃的醜死人了!
紀綰清深呼吸幾口,努力忽略掉頭皮的疼痛感“我要見你們主子。”
匪徒一愣,哈哈大笑,不屑極了,手上使得力氣更加重“就憑你?你以為主子對你有點意思就可以提要求了?”
“我告訴你,你就給我待在這做主子的通房,臭婊子。”
紀綰清被他一句臭婊子氣的不行,見一旁的飯碗,直接伸手奪了過來在地上摔碎。
她手握著尖刃狠狠地抵在脖頸上,威脅道“讓你們主子來見我,既然你們主子對我有點意思,就不會看著我死,讓他來見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看你如何交差!”
匪徒氣的肌肉抖動,眼眶猩紅,看著紀綰清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紀綰清內心有些害怕,但還是強硬著抵著自己的脖頸,尖銳的瓷片刺入了她瑩白的肌膚,大滴鮮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別想著奪瓷片,我看是你快,還是這瓷片快!”紀綰清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倔強的看著匪徒。
那匪徒似乎也真的是怕了,咒罵了一聲臭婊子,便離開了柴房,又重新鎖上了門。
紀綰清在心裡呼喚著阿桶。
阿桶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桶,你還有多少時間陷入沉睡?”紀綰清焦急的問。
“還有一個時辰,來得及。”阿桶回道。
紀綰清這才點點頭。
突然,柴房對面傳來一陣爭吵。
紀綰清站起身走到門縫一看,卻見元壑捂著胸口走了出來,徑直朝著柴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