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綰清握著元胤的手一直在看書。
沁竹在門外躊躇著要不要進來,紀綰清餘光早就瞥見了她的身影,偏頭道“進來吧。”
沁竹兩隻手攥著衣袖走了進來,走到紀綰清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小主,奴婢有一事想徵得小主同意”
紀綰清伸手把她拉了起來道“又沒做錯什麼事,站著回話。”
沁竹點點頭道“小主,如今您懷有身孕,奴婢雖有陛下和小主的賜婚,但是奴婢想伺候您到臨盆,小主子滿了月後再出宮。”
“奴婢,實在是放心不下您和沁蘭,至少小主以後身邊的人,奴婢和沁蘭也要好好看看才行。”
沁竹看著眼前坐著的人說道。
屋內一陣靜默。
紀綰清把書放下,牽著沁竹的手將她拉近了一點說“好,問過無期了嗎?”
“問過了,無期他理解奴婢,讓奴婢多服侍小主一些時日。”沁竹微微揚唇,臉頰有些微紅。
“等陛下醒了,我就和他說。”聞言,紀綰清才點點頭,微微笑著讓沁竹下去。
沁竹這才退出了房間。
紀綰清下了令讓幾人好好的照顧沁蘭,自己就一直待在房間內陪著元胤。
途中,李德勝進來一次。
“紀小主,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您的訊息讓人帶回京城了,也已經安排了在京城的暗衛執行您的吩咐,等咱們回了京城,就能聽見那些尚書府的傳言了。”
紀綰清道“乾的不錯,有吩咐暗衛廢了秦伯然麼?”
說完,她神色淡淡的給書翻了個頁。
“小主放心,奴才吩咐了,讓那些暗衛重重的打,打到不能人道。”李德勝微微彎腰道。
“別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安排街頭上的混混加大力度宣傳尚書府的事,回京城的時候,我要聽到全京城都對尚書府的事津津樂道。”
紀綰清合上書,眼神極冷。
……
一天很快就過去,紀綰清在房間裡待了一天。
但遠在京城的紀家,這時候是一片喧鬧。
這兩日,紀家和秦家門口前,都有百姓指指點點。
兩家都受到了不少的指點。
紀府後院內,紀綰音坐在自己院落內的石桌前。
眼神平靜無波的盯著茶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手還是會不自覺的摸向小腹。
只恨自己瞎了眼,沒有看清秦伯然老實的面孔下,那滿腔的惡。
自己是他的妻子,他便這般毫無顧忌聽從他孃的話,汙衊自己偷人,讓他娘把自己打到流產。
爹孃也沒想到,秦家居然只有秦尚書是個廉明清正的。
其他人,都是一副偽善面孔。
尤其是她那個惡婆婆,狸貓換太子不說,還逼死原配,讓自己的兒子鳩佔鵲巢嫡子之位十幾年。
如今被自己現,就恨不得弄死自己,還要拉下紀府。
現在紀府和秦家都討不到一點好,自己一個女子被扣上偷人的名聲。
且先不說有沒有,光是京城這些百姓,一人一句都能逼死自己。
秦伯然可真是好狠的心。
作為丈夫保護不了妻子也就罷了,作為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他母親打到流產,也無動於衷,只是盲目的覺得他那個娘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樣的人,怎能不恨。
這時候,慕容芙帶著沁梅沁菊走了進來。
兩個丫頭手上端著補品和雞湯。
“音兒啊,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慕容芙坐在她身旁,拉過她的手關懷道。
“娘,女兒想和離,秦家就是個狼虎窩。”紀綰音哽咽著擦著眼淚。
“娘知道,娘絕對不會讓你回去的,必須和離。”
“你爹和秦尚書的關係還不錯,秦尚書又是個一身正氣的人,他知曉了這件事就不會坐視不管的。”
慕容芙拍了拍她的手,把她摟在懷裡。
“娘。”紀綰音埋在慕容芙的懷裡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