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綰清和鄭莯兒就站在一旁看著範松月被打的身體歪倒,堅持不住。
當日,小海子扇原主的巴掌比這個不知道重了多少,原主才會死在烈日之下。
紀綰清眼眶紅紅,眼眶裡包著一汪淚水,但卻遲遲沒有落下。
不知打了多久,範松月堅持不住歪到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紀綰清走上前摸著她的鼻息。
倒是命大。
紀綰清道“走吧,範松月的惡,還有許多人排著隊讓她償還呢,咱們可不能把別人復仇的機會給弄沒了。”
話落,鄭莯兒上前踢了範松月一腳,挽著紀綰清的手出了冷宮。
紀綰清正要和鄭莯兒離開之時,眼神一轉,看到了冷宮門口的那幾只花。
她瞪大眼睛,這不是,這不是櫻粟?
她突然想起去年冬日,請安路上,幾個小太監說在冷宮附近看到了沒見過的花,莯兒當時也跟著兩個嬪妃來看過。
紀綰清猛然回頭,揪了揪鄭莯兒的袖子問道“你上次來冷宮看到的花,是不是就是這個?”
鄭莯兒聽她這樣說,看了眼那地上的花,點了點頭。
“是這個啊,當日我和那兩個嬪妃一起來這裡,看到的就是這花。”
“那你有沒有碰?”紀綰清問。
“沒有,我當時就是覺得新奇,但是碰都沒有碰過。”鄭莯兒搖搖頭說道。
紀綰清鬆了口氣,沒碰過就好。
“莯兒,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出宮出巡時,在廣南的事情?”
“記得,不是說已經銷燬了嗎?”
“那些髒東西是銷燬了,但是這些花,就是製作那些髒東西用的。”紀綰清看著這茁壯生長的花,咬牙道。
皇宮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這東西還是在廣南的時候嗎,在元壑的院子裡找到,被三郎和無影幾人拔掉的。
皇宮竟然也有。
根據當日那阿一說的話,那個波斯人飄揚過海來到廣南,給元壑了這個花種子。
想必就是元壑在宮裡安插了人,在冷宮附近種下了這花。
因為是冷宮,所以來這裡的人並不多,也不會被現。
怕是這後宮之內,元壑也安插了人進來。
是宮妃,還是宮女,還是太監。
誰都有可能,且是在出巡之前就已經現。
紀綰清看著這花,問鄭莯兒和沁蘭要了帕子,隨後來到花前,蓋住了盛開的花朵,又用帕子隔著拔掉了這這些櫻粟。
剛想命人把這髒東西送去乾元殿,紀綰清決定還是帶回林清小築,用個沒用過的箱子把這花鎖起來。
等三郎來林清小築之後在商議這件事情。
若現在讓人送去乾元殿,乾元殿有些太監不懂,誤吸了可就壞了。
並且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小順子,把這些花拿好,沁竹用帕子把小順子的口鼻擋住,咱們抄小道回去。”紀綰清把這些花遞給了小順子。
花上已經被帕子蓋住,吸入的機率會減少一大半。
幾人抄著小道回去。
剛拐了個彎,就看到了韻妃帶著大公主正好走到這。
紀綰清和鄭莯兒連忙行禮“參見韻妃娘娘。”
韻妃牽著大公主正在遛彎,看見她們從拐角出來,嚇得後退一步。
“原來是你們,快起來吧。”
紀綰清拉著鄭莯兒站起身,剛抬眸就見到了韻妃身後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