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聽她這樣說,心裡無比滿足,被一堆奏摺壓著的心情頓時明朗了起來。
他捏了捏紀綰清的臉,在她臉上猛地親上一口。
紀綰清笑眯眯的,偏頭一看,看見伏猛這隻老虎,蹲坐在門口看著兩人膩歪。
她突然想起來了那箱子裡的花。
“三郎,剛剛我去冷宮,看見冷宮的門口,有咱們出巡時在元壑別苑中的櫻粟。”紀綰清拉下他,在他耳邊悄聲道。
元胤的神色一瞬間嚴肅,偏頭看她“真的嗎?”
紀綰清點頭,“真的,我怕讓小順子拿過去會被有心人看見,就拿回來讓小順子鎖在木箱子裡了。”
元胤放開她,將她慢慢拉起“帶我去看看。”
剛剛明朗的心情陡然又降到了冰點。
沒想到,宮內竟然也有,出去兩個月,拔掉了外面的,家裡的倒是疏忽了。
紀綰清拉著他來到庭內,小順子剛剛把木箱子給藏了起來。
紀綰清又讓小順子給扒拉出來。
小順子接過她給的鑰匙,就上前將木箱子開啟。
元胤讓紀綰清不要靠近,自己抽出了帕子捂住了口鼻。
這花是怎麼製作成鴉粟的,他們不知,也不知道這個東西聞了之後會怎樣,穩妥一點。
元胤捂著口鼻蹲下身,又問紀綰清要了個帕子隔著帕子拿起了櫻粟詳看。
果真和元壑別苑裡的花一模一樣。
這花種只有元壑有,他竟然都把手伸到自己的後宮裡了。
看來這後宮還真要細查。
他站起身,把剛剛用過的帕子全部放在了一起。
“就是元壑別苑中的那些花,冷宮裡出現了這些,皇宮要查,京城也要查。”
元胤的聲音低沉,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元壑。
元壑和那老妖婆一直想要這個皇位,這花,說不定那老妖婆知曉呢。
一個計謀頓時在元胤腦袋裡出現。
他勾起唇角,笑的壞極了。
紀綰清也想到了,太后一直希望元壑能夠回到京城,卻被三郎壓住,整整三年都未回京。
要在這冷宮種上這花,要麼就是太后安排,要麼就是他在皇宮裡安插了他自己人。
可能是嬪妃,太監,宮女。
元胤想了想,用帕子折了朵花蕊,包在了帕子裡。
順手丟給了在後面玩拂塵的李德勝。
紀綰清疑惑“三郎,摘這個作甚?”
“給許知荊看看,依他的醫術,說不準能在裡面現些什麼。”
畢竟他連毒物都能拿來入藥。
紀綰清點點頭。
“這些花,朕等會帶走,就當做給太后一個禮物。”元胤一腳踢在箱子內,箱子瞬間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