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奇怪就奇怪在這個荷包,這荷包的寓意,是有情人之間相贈的,她給我送這個是什麼意思?”紀綰清看著被他拿在手裡的荷包說道。
“而且,沁蘭和沁竹看著都眼熟,我卻從未見過。”她打了個哈欠,眼角的生理淚水流了下來。
“你的宮女都覺得眼熟?”元胤皺眉。
“是啊,但只是眼熟,在哪見過就不知道了。”紀綰清睏倦的點點的頭,腦袋一點一點的。
元胤將她抱起,輕聲道“困就睡吧。”
紀綰清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檀香味,微微點頭,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元胤將她抱到床榻之上,給她脫了鞋子,給她蓋好了被子。
剛想離開,便被紀綰清無意識的抓住了手腕。
元胤便坐在床邊陪著她,看著手裡的荷包和金釵。
眸子裡劃過冷意。
他這一輩子因為缺愛,所有對他好的人,他都加倍珍惜, 面對皇弟的死,他一直耿耿於懷記在心裡,若是自己反應能快點,拉著他躲過射過來的箭弩,皇弟是不是就會活著。
韻妃恨自己,他無所謂,若沒有皇弟擋著,一輩子無法站起來的就是自己了。
他可以為了皇弟容忍這個女人,但她這次的舉動實在是怪異。
她若沒什麼心思便好,若觸碰了自己的底線,不管是誰的囑託,她都得死。
元胤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伸手輕輕的描摹她的臉龐。
他輕輕的將紀綰清的手移開,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悄聲的離開了。
.....
奢華的御攆被太監們抬起行走在宮道上,御攆外鑲了許多名貴的薄紗,隨著太監們的走動一晃一晃。
御攆裡的高大俊秀的男人,手撐著頭,臉色黑沉,看著手上的金釵和荷包,眼眸微眯。
此事還不能打草驚蛇,剛剛自己本想去榮華宮質問韻妃,但這樣做,只會讓清兒陷入危險。
清兒已經有了身孕,他不能拿任何事情去冒險。
思及此,他蹙眉,手撥開御攆上的名貴薄紗,看著跟在御攆旁邊的李德勝道“派人密切監視榮華宮,若榮華宮做出對清兒不利的事情,就悄無聲息的殺了她。”
“陛下,韻妃娘娘她是....”李德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只是下意識的提醒,畢竟陛下以前對於韻妃娘娘都是比較寬恕的。
“只要她敢有那個心思,不管她是誰,都必須死,況且,她不是一直都想六弟?那朕也可以送她下去陪六弟。”
“這麼多年,朕為了六弟的遺言,對她夠寬恕了,她若是因為恨朕而對清兒下手,就別怪朕毀了這約定。”
元胤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他不能拿清兒的安全去賭,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她,下場只能是死。
“吩咐暗衛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來報,若她真的想加害清兒,直接殺了她。”元胤放下薄紗,微微的掩去了那刺骨的寒意。
“是。”李德勝點點頭。
想來陛下剛剛在紀小主那裡現了什麼。
要他說,當年六皇子那事,陛下真的不用揹負這麼多。
當年剿匪,是六皇子性情太急,用錯了法子,讓他和陛下兩人被土匪所困,最後六皇子為了救陛下被土匪用弓弩射傷了腿,再也站不起來。
陛下也是十分愧疚,為了六皇子的腿一直奔走著請神醫,只要有一點訊息能夠治癒腿疾的方法,陛下當年都用了大價錢將那些神醫請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可還是沒用。
六皇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在韻妃娘娘生辰之日服毒自盡,被陛下看見。
在陛下懷裡奄奄一息求陛下照顧韻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