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綰清坐御輦去乾元殿的事情終究沒有瞞過朝堂的大臣。
於是,今日的早朝,元胤就被大臣們圍剿著上奏。
“陛下,宸昭儀只是個昭儀,怎可坐陛下的御輦,實在是太過大膽,還請陛下三思,待宸昭儀生產之後便給予賜死。”
“陛下,宸昭儀如此大膽,敢乘坐御輦,實在是膽大妄為,還請陛下責罰”
幾個年歲較大的大臣都一副痛心疾的模樣上奏,聲音淒厲,看著足夠讓人心疼。
戶部尚書見這場面,忍住沒有笑出聲。
一群矇在鼓裡的人!
元胤冷眼看著這幾個上奏的大臣,笑了“愛卿們的意思是,讓朕處死宸昭儀?”
“陛下,一介女流怎可乘坐御輦,還請陛下賜死宸昭儀!”
幾個大臣手持著玉笏進言。
在後面的紀鑑賢一臉擔心,清兒怎會坐上了御輦,這若是被冠上了謀權篡位的罪名,這可是誅九族的啊!
元胤冷笑一聲道“以往,夫子教朕,做人要懂得感恩,怎的這個道理到了各位愛卿身上就不作數了呢?”
他的一番話讓下面的大臣雲裡霧裡的。
“宸昭儀現了土豆,能夠救大燕一大半的饑荒問題,這是多大的福祉,還有許御醫最近研究的藥材,都是宸昭儀現的,怎麼各位愛卿還有理由說這些話嗎?”
幾個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御輦,是朕派去讓宸昭儀乘坐,如果要降罪,是不是要先給朕降罪?”
元胤的語氣冷冽,眉宇間滿是不耐。
“臣惶恐!”大臣們連忙作揖。
“既然惶恐,那就閉上你們的嘴!”元胤的聲音摻了內力,迴盪在偌大的金鑾殿。
“宸昭儀已經將土豆教給了戶部,戶部也盡職盡責在百姓間傳教,很快就能解決糧食的問題,這都是宸昭儀的功勞,而如今你們卻這般口誅筆伐揚言要朕處死她,你們是否真的是迂腐到了極點?!”
“且,什麼叫一介女流之輩?女子如何了?男子是比女子多生了幾雙手還是腦子?這般貶低身為百姓的女性,你們所學的學問都學到了哪裡去了!”
“朕可不認為,女子只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只能相夫教子,若不然讓你們後院的女子接觸接觸這些政務,是否比你們某些人的想法更有見解!”
元胤的聲音具有穿透力,砸的幾個大臣說不出話,他們想反駁。
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本事,除了傳宗接代,還有什麼用處呢?
但是看著陛下這暴怒的模樣,他們是真的不敢反駁了,害怕下一刻陛下就將御案上的奏摺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朕再說一遍,御輦的事情是朕讓宸昭儀坐的,你們有不滿的,找朕,何苦為難她,她也不過是聽命於朕,按你們的話說,她一介女子如何謀權篡位?!“
元胤對這些上了年紀的大臣,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戶部尚書眼見著這副場面,正好可以提封后的事情,就宸昭儀這功勞,封后還不是簡簡單單,就算家世跟不上又如何,為大燕子民做出貢獻的才有資格做國母。
他手持著玉笏上前跪下行禮“陛下,中宮之位空懸,臣以為大燕不能沒有國母。”
“哦?那愛卿以為,誰最適合呢?”元胤滿意的給了戶部尚書一個賞識的眼神。
幾個大臣聽到這事,又來了精神了。
“臣以為當是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