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巧了。
元胤一手抓著白鴿,一手拿著信,回了自己的營帳。
營帳內,已經有人將他的床鋪規整好了,那紅木錦盒就在床頭。
元胤走上前將錦盒開啟。
從裡面拿出藥包。
這藥一點點就足以致幻,這一包足夠他用了。
半月之後,不管他有沒有打探到訊息,他都要回來了。
元胤將藥包綁在白鴿身上,又提筆回信,告訴他這藥的功效。
一切做完之後,元胤將白鴿給放了。
…….
紀百臻收到藥已經是後半夜了,他躺在床上,聽著熟悉的叫聲,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掀開了簾子。
營帳外,有幾個匈奴士兵巡邏,眼看著他們要經過這邊,他大剌剌的走出去。
幾個匈奴士兵看到他,走過來道“做什麼?”
“茅房!”紀百臻操著一口匈奴話回到。
幾個匈奴士兵看了看他,這才揮手讓他去找個地方解決。
紀百臻穿著一身裡衣,來到了營中的最邊上的角落營帳處。
眼看著黑夜中那一抹白色朝他靠近,他伸出手讓白鴿落在他的手上。
他立馬抽出了白鴿腳上的東西,塞到了腰間。
隨後,他裝出一副提褲子的模樣走了出來。
走了幾步後,就撞了匈奴士兵。
紀百臻面不改色,拍了拍他們的肩。
走回營帳,就見他的營帳外,站著一個背影高大的男人。
他走近後,才現,這不就是白日堵著他的那內魯嗎?
看著自己這衣衫不整的模樣,紀百臻下意識的攏緊了胸前的衣衫。
“二王子在屬下帳前有什麼事嗎?”紀百臻走上前,看著他問道。
那內魯此刻散著頭,一頭捲曲的栗色長披在身後,眼眶深邃,硬朗俊美。
看著眼前的人,穿著一身單薄的裡衣,他吞了吞口水。
“沒事,我只是睡不著罷了。”那內魯搖了搖頭。
“既無事,二王子就請回吧,屬下要睡覺了。”紀百臻硬著頭皮說完,就要往營帳裡走。
因為他是死去卓和將軍的親戚,又是救了匈奴王的人,所以他自己一個營帳。
那內魯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道“你想好了嗎?我可以保你平安。”
紀百臻忍住了想動手的衝動,道“二王子不是說,兩日之後等屬下的答案嗎?”
那內魯放開了他的手,道“好,我等兩日後再來。”
紀百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將手擦拭了一番,道“不管我是不是斷袖,我們各侍其主,就不可能會在一處。”
“更別說,我還不是斷袖。”
說完,紀百臻便撩開簾子進了營帳。
進了營帳後,紀百臻將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信件裡,是這藥的用法,只要一點點,混入水中,或者放入燻爐。
那人就會有幻覺,且第二日就只記得夢中的場景。
紀百臻將藥包藏了起來,信件直接燒了。
…….
夜色濃重。
一夜很快過去,太陽慢慢升起。
紀百臻正要去王帳再次鞍前馬後時,突然闖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匈奴士兵。
以往這些士兵看見自己,都是和善的,哪裡像如今這般恨不得宰了自己的樣子。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可能是被人看見了。
他面不改色,問道“這一大清早的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