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布克得了那內魯的命令,守在帳外十幾米開外,現在已經半夜,月亮掛在蒼穹之上,就像是為他指明回家的明燈。
那內魯的帳營距離王帳不遠,看守也比較多。
而且,自從自己被罰之後,這守衛就更多了。
早知道就多和陛下學學輕功了。
紀百臻想了許久,這才重新掀起簾子,朝著外面的布克喊道“布克!二王子喝醉了,你快來處理!”
布克沒好氣的轉身,道“王子怎麼會突然喝酒,是不是你挑起的?!”
邊說,他邊往帳子這邊走來。
走到紀百臻身邊,他道“你可真是個禍害,也不知道王子究竟是怎麼看上你的。”
布克不滿的嘀咕著,紀百臻噁心的想吐,他可不是斷袖。
說完,布克就往帳子裡走,剛掀開簾子,就見王子躺在地上,布克滿臉怒容的回頭正要質問,就見眼前人,神色冷然,一掌重重的劈在他後脖頸上。
這一掌,紀百臻用了七分力,足夠讓人徹底昏死。
他最後環視了一眼這帳子,又看了看那內魯,只見他腰間別了根骨哨。
關於骨哨,紀百臻曾經聽說過,匈奴生在草原之上,與馬和牛羊為伴。
為了能夠更好的放牧牛羊,他們就用到了骨哨, 這骨哨是用羊的小腿打磨而成,不過他還知道,有一種骨哨,是用人的食指骨頭做成,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就是了。
那內魯佩戴的這個便是羊骨骨哨,吹起來聲音清脆,能夠延綿幾十裡。
可現在,這裡沒有成群的牛羊,他為何要佩戴骨哨?
紀百臻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將那骨哨取了下來,說不準,還會有大用。
做完一切後,紀百臻就掀開了簾子,。
趁著匈奴士兵巡邏的空隙,躲躲藏藏的來到了外圍的營帳。
這外圍的營帳就便是士兵們休息的帳子了,看著這重新修繕的營帳,紀百臻頑劣的勾起嘴角,與幾年前在紀府大門口,躲躲藏藏紀鑑賢棍棒的他一模一樣,鮮衣怒馬,意氣風的少年郎。
“重新修繕好了帳營?那我可不能辜負你們啊,臨走之前,小爺送你們一份大禮!”說完,他將營帳旁照明的火把取了下來,在外圍出一個個的點燃帳營。
很快,火光沖天,驚醒了巡邏計程車兵還有已經熟睡計程車兵。
“救火!救火啊!”
鋪天蓋地的驚呼聲傳來,士兵們胡亂穿起衣服,就開始滅火。
一盆盆的涼水潑在帳營上。
火光混亂之中,匈奴士兵們看到他們對面,站著一個人。
那人吊兒郎當,歪著頭,扎著和他們不一樣的高馬尾。
逆著光,他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聽他說“這是小爺回送給你們的大禮!”
“是客什!”
“是那個細作!”
“原來他真的是大燕的細作!”
匈奴士兵的人群裡,有人聽出了他的聲音。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小爺不和你們玩了,快些救火吧,可別燒掉了你們的糧草啊!”
紀百臻笑容頑劣,高馬尾被風吹起,透過月光浮動在他身前。
說完這句話,他便一手撐在柵欄之上,翻了過去。
只留匈奴士兵狼狽救火,破口大罵紀百臻。
紀百臻出了匈奴的營帳後,就直接往玉門關跑。
而玉門關內,看守計程車兵見十幾裡外,匈奴營帳火光沖天,連忙稟告了湯欽。
湯欽又喚來了元胤。
元胤見十幾裡外,一片火光,經久不滅,唇角微微勾起,看來是百臻成功了。
他偏頭吩咐“將玉門關的大門微微開啟,有個小將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