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負傷累累,已經快要堅持不住,鮮血將沙子浸溼,結成一塊一塊。
也不管元胤的回答了,幾人拖著元胤就往金輪陣法中的缺口處而去。
儘管知道那一處,可能會死,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只要有一線希望,那就不能放棄。
就算他們全死了,也一定要保陛下無虞。
元胤被眾人和大燕計程車兵護在中心,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車輦中,看著他們一群將死之人的元壑。
元壑見他們選擇了陣法中的缺口,獰笑了一聲,就讓人騎兵跟上了他們。
“誰能取到大燕皇帝的頭顱,朕就封誰為一品大將,賞黃金萬兩!”元壑囂張的聲音響起,在他眼裡,大燕的皇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是!”幾十個騎兵一齊應聲。
雙腿一夾馬腹,揮舞著大刀,嘴裡獰笑著追逐著陣法缺口中逃命的幾人。
元胤恨,恨自己大意,讓這麼多士兵死在戰場之上。
紀百臻和秦安架著他的肩膀,快的朝著玉門關的方向而去。
湯欽和湯將軍墊後,至於那內魯,猶豫了一番後,還是跟了上去。
在昏暗的夜色戰亂中終於找到那內魯的布克,眼見王子又跟著那個細作走了,氣急敗壞。
“王子!您不能去!”布克急的大喊。
那內魯沒有回頭,腳步甚至更快了。
布克急的跺腳,最後拿著大刀也跟著去了。
那個細作,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讓王子這般痴迷,為了她,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塞外的涼風吹在人的臉上,刺骨的寒冷。
大燕士兵烏泱泱的跟在幾人身後。
他們絕對不會拋棄陛下,拋棄他們的君主。
在剛剛的戰亂中,元胤救下好幾個差點身異處計程車兵,這會那些被救下計程車兵,更是牢牢的跟在元胤幾人身後。
寒風中,元胤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冷,嘴唇開始抖,渾身都疼的厲害。
傷痕累累的身體早就已經無法支撐了,他一直靠著心裡的一個信念撐著。
他答應過清兒,海棠花開的時候,自己就會回到京城。
他不能食言,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也不能拋下大燕。
元胤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只能短暫的維持著清明。
“姐夫,堅持住。”紀百臻見元胤已經快要支撐不住,連忙喊道。
“為了姐姐,還有我的小侄子,還有大燕的百姓,姐夫,您在撐一會兒。”紀百臻和秦安的腳步加快,但還是被夜裡的晚風吹起的沙子迷了眼睛。
“咳...咳咳,我知道...我會撐著。”元胤點了點頭,虛浮的腳步此刻也像是突然有了力量,幾人的腳步加快的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後,金輪的騎兵和步兵果然追了上來,一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