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睜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冷笑一聲“你也不好好看看你是什麼貨色,一個大燕的叛賊罷了,效忠你?老子寧願去死。”
湯欽被綁在一旁,臉上的笑容也是和秦安如出一轍“看看你自己虛偽陰暗的內心,你不殺我們,無非就是想從我們嘴裡知道情報,想讓我們忠心於你。”
“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
湯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身上被扒的只剩裡衣,元壑還讓人用沾了外面風霜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們身上,著實不好受。
“只會逞口舌之快,元胤受了傷,跑不遠,等他的屍體回來了,再讓你們好好的盡忠。”元壑對於他們的話,不痛不癢。
自從元胤登基,這種話他已經聽的太多,已經不會展於世人面前。
他現在想要的,不過就是遠在皇宮內的紀綰清。
當年,她刺傷了自己的右眼,捅傷了自己,自己的手下廢了許久時日 救活自己。
在逃命的途中,手下一個個都因為保護他出大燕境地而死。
他能活下來,完全就是靠著對紀綰清已經變態扭曲的執念而活。
大燕的江山是他的目標,但他最終的目的還是紀綰清。
這是能讓元胤瘋魔的女子,他要讓紀綰清匍匐在自己身下,讓元胤生不如死,讓他看著他最愛的人在自己身下受盡侮辱,讓元胤只能搖尾乞憐。
元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朕不會殺了你們,這大燕遲早是我的囊中物,朕就讓你們看看,朕是怎麼登上皇位,統管大燕,再送你們去死。”
說完,元壑便站起身離開了帳篷,讓金輪計程車兵將裡面的刑具統統用在幾人身上,但不許弄死。
......
皇宮,紀綰清是在小懷瑾的呼喚聲中醒來的。
她悠悠的睜開眼睛,頭頂的紅色鳳凰帳頂映入眼簾。
“孃親,孃親。”
臉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紀綰清微微低頭,就見小懷瑾躺在自己的懷裡,白嫩的小手摸著她的臉,乖乖的奶聲奶氣的叫著自己。
昨晚的夢如潮水一般湧入自己的腦海中,紀綰清皺了皺眉,想起在夢中看到的元胤,滿身傷痕,鎧甲上糊了血塊。
整個人已經氣若游絲,奄奄一息。
昨夜,究竟只是個普通的夢,還是真實的?
紀綰清不敢深究,她害怕,她害怕三郎真的受了如此重的傷,害怕自己沒能救他。
“娘,娘,別哭。”小懷瑾感受到臉上的暖意,抬頭一看,就見孃親的眼角劃出淚水。
他連忙伸出手擦去孃親眼角的淚水。
紀綰清摟住小懷瑾,差點就忍不住哭腔,把懷瑾抱在懷裡,她崩潰的抽噎著“懷瑾,孃親好想你爹,孃親好想他。”
“懷瑾也好想爹爹,爹爹說回來帶懷瑾騎大馬,爹爹不可以食言。”懷瑾乖乖的被孃親抱住,也不反抗,反而伸出手抱住孃親的腰,奶聲奶氣的說著。
“會的,一定會回來的。”
紀綰清安慰著小懷瑾,同時也安慰著自己。
一定會平安的,一定會的。
起身之後,紀綰清讓星環端了熱水進來,她親手給小懷瑾擦了臉和手,又讓嬤嬤給小懷瑾穿上衣衫,裹的厚厚的。
讓他在廣寒宮內,滿院子瘋跑。
伏猛和巧克力糯米感受到主人心情低落,伏猛馱著小懷瑾,糯米和巧克力隨身護著,來到紀綰清身邊,都用腦袋拱了拱她的膝頭。
紀綰清伸手摸了摸三個小傢伙,終於勾起了嘴角。
伏猛見主人終於露出了笑容,這才馱著小主人在院內瘋跑。
耳邊傳來小懷瑾清脆的笑聲,紀綰清心中的不安終於是緩了緩。
這時候,德妃和鄭莯兒都來了。
昨日見清兒身體不舒服,一直擔心著,今日剛用完早膳,便又來了。
“清兒!”鄭莯兒脆生生的聲音在宮外響起,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紀綰清偏頭,見是兩人,連忙讓星環上了茶水點心。
“你身體怎麼樣?還有不舒服嗎?”鄭莯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吹了幾口。
“沒有不舒服了。”紀綰清微笑著搖了搖頭。
“昨天真是嚇死我們了。”德妃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父兄都在玉門關鎮守嗎?”紀綰清看著德妃問。
“是啊,從陛下登基開始,就一直鎮守邊關。”提到這件事情,德妃的神色落寞了些許。
已經六年了,自己和父兄已經六年沒見了。
“你心裡會不安嗎?”紀紀綰清問。
“不安,肯定是有的,畢竟是玉門關,玉門關是大燕邊疆,常有別的小國來犯,這次匈奴進犯,匈奴的騎射很是厲害,我自然是擔心的。”
“但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能做的便只是祈求神明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