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復...

是長久的恢復。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不知不覺，是十五天過去。

“呼...”

李小帥長吁了口氣，睜開了眼。

“恢復了嗎，小子？”波奇問。

李小帥搖頭“沒有。”

“這麼久，還沒有？”波奇驚愕。

“我的本尊軀體，倒是恢復了。可意識和靈魂的損壞，遠乎我的想象。我現在，只是勉強重塑。想恢復，至少還得一陣子。”李小帥回答。

“那你考慮好之後怎麼做了嗎？”波奇問道，接著，波奇表情又略帶些許怪異的道“話說小子，你的臉怎麼還和半個月前那樣陰沉沉的...”

比起先前總是冷著的一張臉，波奇注意到，自從考核失敗後，李小帥的神態，生了細微的轉變。

雖然還是不變的冷淡，但莫名的，多了一種，深沉，陰冷，與大多普通人，格格不入的蛻變氣質。

這種感覺，類似於殷茶，類似於序列之主，邱笠夫，這種他跟隨李小帥任務時，所經歷的大人物。

詫異的同時，他不免心驚...

“之後，我要先花幾天，將意識在時間世界裡所得到的‘武者成長’鞏固。同時，我在做某個考慮，暫不離開。”李小帥回答波奇，再道“至於陰沉感...我想，是在時間世界裡，那漫長的煎熬，帶來的些‘後遺症’吧。”

“後遺症嗎...”

波奇嘀咕，他覺得不像後遺症。

事實上，李小帥這般回覆，也不知，是否是正確的...可，他都不確定是何種緣由，只能這般回應。

隨著這些日子意識和靈魂的重塑，李小帥等同是，重新品味了一番‘時間世界’裡，那漫長的數百天。

孤寂，枯燥，乏味...

心中的躁動...

迴盪的幻聽...

最後的瘋狂...

不過，比起‘當事人’，復活後，轉為的‘局外人’，以新的視野重溫與觀看，處在時間世界的時間無限流逝，備受折磨，痛苦，絕望的自我的記憶...李小帥內心，是突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察。

如果形容，好比有一種，‘他’與時間世界，有種格格不入的彆扭...

彷彿，正是這種變扭，讓他最後，走向崩潰。

“難道，我心無旁騖，進行修煉的做法，是錯的嗎？”